药方堂的三个道童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萝卜头等人,立刻就呼道:“喏!”
他们纷纷扯着药方堂的道童,拖着跟随在余列的身后,往空无一人的药方堂中走去。
拿了名册,萝卜头等人四散,立马一个个的踢门提人去了。
………………
堂中杂乱。
药方堂的道童们仓促之间,得知余列是今日就出狱,且已经坐在了堂中的,基本上都是屁滚尿流的,往药方堂赶过来。
只见人群上头,余列端坐在头把交椅上,老胡头等人则是分列的站在他的两旁。
本是空荡荡的大堂中,已经是挤满了人,其中有药方堂的,有其他堂口来祝贺的,还有以祝贺之名为由,过来凑热闹的。
一些礼物,也是堆积的老高。
老胡头替余列估摸过,仅仅今日上任得到的这些礼品,其价格就已经是接近二十万钱。并且这还是以现在的物价来计算的,因为送礼的人,多是送的药材、兽材等物。
最近这些原材料的价格低,等它们恢复了原价,估计能值得三十万钱还多。
不过余列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礼物上面,他闲适的看向堂下。
一个个或是面色发懵,或是战战兢兢的道童,进入他的眼中。
这些面色各异、惴惴不安的药方堂道童们,约莫百来人口。
忽然,余列出声询问:
“人到齐没?”
老胡头拿着名册,立刻就靠拢一步,小声说:“手下人已经都通传了一遍,还有二三十人,或是在闭关,或是外出不在家,还没有来。”
老胡头又说:“堂中一共有有三个大头头,活着回来了……他们似乎都在闭关。”
听见这个回答,余列将目光从药方堂众人身上收回,微眯眼睛,出声:“也就是说,一个都没有来了。”
“既然如此。”余列的脸上露出冷笑:
“不管是真倒霉还是假倒霉也好,将这批人直接从名册上划掉,待会儿就给炮制堂送过去。踢不走的就先留着。”
老胡头当即应诺:“是。”
人已经到期,礼也收的差不多了,余列便领着老班底,开始送客。
“恭喜余堂主上任了。”
“多谢多谢,慢走。”
一声声寒暄和客气声中,前来祝贺的人都起身,和余列混个脸熟。只有那批药方堂道童,依旧是杵着中央,被晾着,连个凳子都没得坐。
好在余列今天仅仅是广开门户,算不上大宴宾客,他连酒席都没有摆。否则的话,这批药方堂的道童无疑将会更是尴尬和局促。
祝贺的外人们也都猜到了,余列接下来是要清理堂口,便都没有多留,各自走出药方堂,四散着离去。
等到人终于走干净了,药方堂的大门正要关闭,忽然又有道童小跑而来。对方进入堂中,就呼道:
“余堂主,有人让小的给您捎件贺礼。”
来人吸引了余列的注意,很快的,一方礼盒出现在余列的跟前。
突然来临的那道童,搓着手,补充说:“那人说,让堂主最好是私底下时,再打开看。”
余列微挑眉,他打发走捎礼的道童,就让人掀开了礼盒。
只见一卷东西出现在盒子中,并非纸质,而是檀木丝锦,精致华贵。
堂中已经没有外人了,余列索性轻轻一拂动袖子,就让这锦卷打开。
卷轴上毫无灵力波动,只是一面锦旗。
十六个大字用金线织就而成,明晃晃的出现在余列的眼中:
“阴险狡诈,窃据高位。堂堂正正,可敢再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