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已经贵为皇帝,有劳皇后在圣人面前替愚兄美言几句,替我谋个差事!”
薛锈的父亲薛儆出自河东薛氏,论起来与名将薛仁贵同族,最高做过太常卿、岐州刺史,因此李隆基把自己的四女唐昌公主许配给了他,让薛锈成为了大唐驸马。
薛儆是薛家老大,薛柔的父亲薛绦沾了兄长的光,被调进京城担任京官,一路做到了礼部郎中,女儿也幸运的成为了太子妃。
就在世人以为薛家将会飞黄腾达之际,五十多岁的薛儆病逝于长安,薛绦也被李隆基按在了郎中位子上无法升迁,薛锈更是连个职位都捞不到,这全是因为李隆基处心积虑的打压李瑛。
薛柔能够有今天的地位,母仪天下,确实沾了伯父薛儆的光,她也不好直接驳回薛锈的恳求,便敷衍道:
“本宫会向陛下转达大郎的请求,但陛下会不会重用你,我说了不算。皇室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薛锈胸有成竹的道:“在陛下发迹之前,我可是他最好的伙伴,我还是国舅,愚兄相信陛下至少给我一个四品的官职。”
薛锈的老婆是公主,老爹又是做过大官的人,薛三叔、薛四叔自然不敢攀比,纷纷附和道:“大郎发达了,将来可别忘了叔父。”
薛锈郁闷的道:“三叔全家能拿两千多贯抚恤,四叔全家也能拿到一千五百贯,就别来挖苦我这个穷鬼了。”
听说延英殿那边的接风宴散了,皇后的家眷也不敢逗留太久,纷纷起身告辞。
是夜,李瑛前来蓬莱殿下榻。
云雨过后,薛柔躺在丈夫怀里委婉的转达了薛锈的恳求。
“妾身听说从洛阳回来的大臣们都升了官职,要不陛下给我堂兄一个官职,让他不至于在家里抬不起头来?”
“哪个堂兄?”
李瑛对于薛柔嘴里的堂兄已经没了印象,不解的蹙眉问道。
“薛锈啊,就是四娘的丈夫,陛下的妹夫!”薛皇后缓缓说道。
“你说的是前年那个差点害死了朕的蠢材啊?”
李瑛忍不住咒骂一声。
说起来这家伙也算是走了狗屎运,被自己这个王者带飞了。
他名义上是自己的妹夫,还是自己的大舅兄,跟自己的前身私交也很密切,自己当了皇帝对他不闻不问似乎不合逻辑,那就让他赚个便宜吧!
“嗯……这样吧,让薛锈这草包到光禄寺里做个光禄丞吧,正六品,管着宴席膳食。”
“噗嗤”一声,薛柔忍不住笑出声来:“陛下就让你的妹夫去管理酒宴啊?”
“你以为呢,朕甚至想让他做个弼马温呢,只是本朝没有这样的职位。”
“弼马温是何职位?”
“养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