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会公私不分?”
“相反,若是仅仅因为,他与家父朝堂之上政见不合也罢,纯粹横竖看不顺眼心中怨恨也罢,便夹带私怨迁怒于学生……”
“反倒只证明,学生对他看走眼了!”
然而说着说着,又忍不住一阵芜尔,娇笑,“不过有一点,楚国公说错了!”
“什么颇有间隙貌合神离?其实他与家父,不仅神离,貌也不合的……”
“前几日有消息传来,说家父自临州返回京城,那楚国公便浩浩荡荡备着好几车厚礼,敲锣打鼓跑去府上拜会,还大肆嚷嚷,曰要拜入家父门下做弟子,听凭差遣!”
“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听说,家父不但被吓得,将自己关在书房三天,连门都没敢出,更是被气得长吁短叹茶饭不思,连珍藏多年最喜爱的古珍花瓶都摔烂了好几只!”
“直骂那楚国公,就是个奸佞小儿,无耻恶贼!”
“噗嗤”一声,“至少从这件事以后,他们貌也不会合了!”
瞬间,孙无道一阵哑然。
抬头望着她,一脸愕然诧异。
半晌,却是爽朗一声大笑,“曾听闻,曹同学自幼聪慧且才情极高,足不出户却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颇有见识,乃是京城难得的才女,素有‘女诸生’之称。”
“今日,倒是真令老夫大开眼界!”
“你猜测一点没错,因为老夫大力举荐于你,我那师弟这回信中,倒是又将令尊狠狠地数落了一番。”
“可是最终,他又言,临州医学院乃是做学问的地方,是传道授业之所,应当是纯粹的!”
“且对你自入学以来的表现,赞赏有加!”
曹璟也不觉意外。
只温婉笑笑,短暂沉思,才又正了正色。
后退一步,郑重其事以弟子之礼,躬身盈盈一拜,“既然如此,那学生便先谢过夫子的赏识与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