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庆王不必伤心,陕西流民暴乱前几日秦王一脉已经全部殉国,和秦王比庆王你应该庆幸。”
朱由校暗叹这老登命挺硬,全族都死了就他活下来,现在还要浪费朝廷的俸禄。
“这……臣,这都是托陛下和祖宗洪福让臣活到现在。”
朱帅锌没想到朱由校突然提秦王,这是何异?暗示自己当初没被弄死?
“朕亲自来了陕西,才知道这里的百姓过的有多苦,一路上朕都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们皇家宗室太多,手里握着大把的田产,让百姓无地可种,才逼迫百姓造反。
秦王府拥有田产10万余顷,太仓里的粮食已经多到发霉,依旧惦记着朝廷那点赈灾粮,结果流民攻破了西安。
纵使秦王拥有再多的田产和粮食最后还不是被流寇残忍杀害。
秦王身为皇室藩王朝廷每年都有大量的俸禄供养他,日子已经比普通百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还不知足。
这最后把全族的性命都搭进去了,再多的金银粮食还不是被流寇抢走了。
王叔觉得为何秦王已经富甲一方为何还惦记朝廷那点赈灾粮?”
“臣……臣不知!”
朱帅锌声音有点颤抖,这皇帝不会是奔着他的家产来的吧?
“朕觉得王叔应该知道!”
“这……”
“朕饿了,既然王叔家里只剩十余口人,那就叫过来陪朕用膳,就当这是我们皇室普通的家宴罢了。”
朱由校瞥了一眼神情忐忑的朱帅锌岔开话题。
“臣遵旨,陛下这边请……”
朱帅锌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连忙带路。
晚膳如期举行,方正化身边的番子对每一道菜都用银筷子尝试一番才上桌。
说是家宴其实能上桌的也就五六个人,朱帅锌的正妻和几个男丁子嗣作陪。
这样一来这饭大概率不会有问题,要不然庆王一家的男丁怕是全要凉。
“庆王,年前朕削减了所有藩王的俸禄,你觉得朕做的对不对?”
饭桌上朱由校不开口庆王也不敢乱说话,都是朱由校问什么他回答什么。
“回陛下,朝廷营收紧张,臣身为藩王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福分。
臣觉得陛下做的对,而且臣觉得陛下削减的少了点,我们各地藩王人口都不多,一年哪里开销的了那么多金银和粮食。”
朱帅锌连忙表态,他怀疑自己不表态这皇帝要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