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明圣教的竹楼前厅中,一场充满误会与纠葛的会面正在上演。
柳俏棠不经意间看到熊烈,太平川的过往瞬间涌上心头,她的内心不禁泛起一丝羞臊,但也隐隐有着些许感激。当她见到红芍时,先是羞涩地低下了头。
而邹平在看到熊烈与红芍的那一刻,往昔在太平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不堪回忆如潮水般袭来,愤怒瞬间填满胸膛,气不打一处来。他将自己所遭受的耻辱,尽管并非这二人所为,但在他心中却认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只想将这满腔的怒火尽情发泄到二人身上,甚至欲将他们置于死地。
只见邹平二话不说,抽出随身的青风剑,施展出清风剑法中的“穆如清风”一式,朝着熊烈与红芍猛刺过去,口中怒喊:“淫魔,拿命来,今天敢来我家,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熊烈见此情形,也不得不提起手中的陨铁剑,以无情剑意进行招架。而红芍此时还站在远处,并未参与战斗,她急忙转头看向巫山云,说道:“姐姐,阿牛和我并不是采花色魔,我们与这邹公子、柳姑娘在太平川相遇,产生了一些误会,还烦请姐姐,先阻止邹公子,有话好好说。”
巫山云通过刚才与二人的接触交谈,大致了解到二人绝非采花色魔。她刚要出言阻止,却发现自己丈夫在向自己摇头,示意自己先不要阻拦邹平继续攻击熊烈。于是,她没有阻止二人的杀斗,而是走向光明圣教教主,也就是自己的夫君。
“红芍妹子,不用担心,我家小子决不是阿牛兄弟的对手,不管你们之前有啥误会,权当陪自己家孩子过过手,让阿牛兄弟当我儿子陪练一场。”光明圣教教主笑嘻嘻地向焦急的红芍说道。继而转头对身边一男一女吩咐道:“明月、清风,你们去平公子那边观战一番,决不能让平公子伤到我的阿牛兄弟呀。”然而,光明圣教教主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大有深意,他看向身边叫明月、清风的二人,只见二人转头各自拿起手中武器,向着战斗中的双方靠近,那架势大有出手相帮邹平之意。
此时,刚才还低着头的柳俏棠,看到自己表哥已经杀向熊烈,焦急地向表哥喊话:“表哥,快住手,这位公子不是太平川欺负我们的淫魔,他还救过我一命。”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他们和你,我也不会让淫魔那样糟蹋,他不是淫魔,我也不会放过他,我要让他去死,统统都要去死,死吧!死了我才甘心。”邹平此时已经眼睛充血,看向熊烈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的光芒。
“平儿,快快住手,不要再胡闹了。”只见光明圣教教主中年胡须男人话音未落,人已跃至邹平身后,急速出中指击中邹平耳门穴,邹平当即倒地,昏睡过去。
“清风、明月,把平公子送回他的寝室休养,等何时醒了,再告诉我。”清风抱起邹平,和明月一起离开了竹楼前厅。二人转出竹楼,来到竹楼后面的山洞,只见洞前石刻着“溪水桃源”四个篆书金字。
前厅里,中间座椅上光明圣教教主居中而坐,他身边坐着的是其夫人巫山云。在光明圣教主的另一边站着一个恭敬的老者,一身布衣长衫,苍白的胡须却依旧难掩他对教主和教主夫人的敬畏之情。
光明圣教教下首,熊烈与红芍比邻而立,他们对面站着的是俊美的柳俏棠,后面两组排班塑立着的是光明圣教的教众。
“快给阿牛弟弟、红芍妹妹赐座,刚才纯属误会,招呼不周,邹某人代犬子为二位赔礼道歉。”邹掌教面色惭愧,向二人做出赔礼的姿态。
红芍毕竟是在五毒门分舵任过护法的,见过不少人情世故,急忙拉着熊烈一起向光明圣教教主抱拳言道:“与令公子的误会而已,不过是一种叙旧方式,让邹教主不必介怀。”场面话众人说完,众人又高兴如常,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柳俏棠也与二人重提起太平川的往事,对二人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已,并向二人说起,自从自己与二人分手后,表哥如何生了心病,舅舅想尽办法,找遍附近州府的医生,均不能医治表哥的心理疾病一事。她再一次为表哥的鲁莽出手,向二位致歉。
熊烈与红芍这才终于弄明白了,原来邹平在太平川被阳煞鬼冢鸡奸之后,身体外伤虽然很快恢复了,但心里却落下了病根。他对于所有人的触碰都产生了抵触,甚至连表妹都不再喜欢,产生了反感。
在光明圣教教主邹沧海的安排下,为熊烈与红芍准备了接风宴席。宴席上邹平也没有参加,仅仅是清风来过一次宴席,小声和邹沧海嘀咕了一会儿,邹沧海又安排他离开了。
“阿牛兄弟、红芍妹妹是我夫人娘家人,我和我的夫人能见到二位弟弟妹妹万分高兴,希望你们能在我光明圣教多住些日子,可以和我夫人,多说说岳母大人的事情,以解她思乡念母之苦。”邹沧海满面笑容,开心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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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我们会的,我们会和姐姐多聊聊天,说说婆婆的事情。”红芍、熊烈在酒桌上微笑着,与邹沧海交谈着。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要称呼我为教主,叫我姐夫,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们不要跟我见外。”邹沧海吩咐不远处跑前跑后张罗的恭顺的老者,“魇叟,以后阿牛兄弟与红芍妹妹就是我们光明圣教的贵宾,入桃园山涧来去自由,传掌教令授予二人客卿长老令牌。”
“教主,不,姐夫、姐姐,你们太看重我俩,我俩二人不堪委此重任,这位老丈,先去忙吧,当不得真,我与红芍,接下来还有要事要办,不能在此久留。”熊烈端起酒杯,敬邹沧海与巫山云。
“你们有要事,姐夫也不敢久留你们,你们就在这住几天,这客卿令牌,我为二位留着,什么时间你们事办完了,再回来就是了,喝酒,今晚高兴,俏棠陪你舅妈娘家亲戚多喝几杯。哈哈哈”邹沧海发自内心的高兴,好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巫山云看到夫君的兴奋,心里也高兴不已,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
“姐姐、姐夫,我们路过山下桃园村,发现村里剩下全是老人和孩童,听他们说他们村壮年全部来咱这,做教奴了,姐夫,您是光明圣教掌教,能否为了村里孩子老人,适当放回一部分人回村去照顾家人。”熊烈想起桃园村那对小兄妹,开口与邹沧海商量起来。
“好说,好说,小事一桩,明天让魇叟安排一部分人,先回村照顾家里。”邹沧海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只是柳俏棠觉得舅舅的笑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