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傅安因为没有找到宋晟,只好又来到庭州,和郭骥商量,如何应对日益险恶的西域局势。
“定远侯,我听说帖木儿已经集结了二十余万兵力,准备大举来犯,西宁侯又走了,你还得早拿主意。”
“傅老弟,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西宁侯带领三卫人马回内地削藩去了。你看看我这里,除了勃罗哥的伊犁卫十三营人马还算完整,驻守在伊犁河谷。天山卫加上其他三卫留守人员,总共才十六营人马,像胡椒面一样撒在天山南北十余城,中间间隔数千里。”
“如果帖木儿举国来犯,碎叶城加上巡防营,还不到一千二百人,如何应付得了?”
“现在朝廷一心要削藩,根本不管西域安危,我也没有办法。”
“能否请辽王殿下再从辽东派出援军?”
“我听说辽王因为功高震主,为当今陛下所忌,差点在京城丧命。他现在也是自顾不暇,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怎么会是这样?李达送来情报,帖木儿此次光准备的大炮都有上千门。碎叶城只有九门老旧的迫击炮,恐怕这次凶多吉少了。”
“尽人事,知天命吧。辽王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朝廷又封我为定远侯,我郭骥只能以班定远为榜样,与西域共存亡。”
“定远侯尽忠报国,日月可鉴。”
“你老弟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式官身,还是把人手都撤到苹果城,交给勃罗哥,自己回辽东投奔辽王去吧。”
“不行!我也算是开国元勋之后,不能辱没了先人威名。辽王对我也有知遇之恩,我怎么能当逃兵?”
“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是先回碎叶城吧,从那里的移民和罪犯中再征集一千多人马,争取多拖住帖木儿大军一、两个月时间。你也赶快就地招募人马,做好应敌准备。”
“兄弟,是条汉子!今晚咱们一醉方休,明日和西域共存亡。”
第二天,傅安还没起床,郭骥就推门而入,大声说道:“傅安,大事不好,帖木儿已经提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