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姜回头看去，无数双眼睛渴望地看着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充满了渴望和祈求。

他环视了一圈，最后眼光定格在白起脸上：“我的意见是，杀。”

白起愣了半刻，疑惑地问道：“杀？”

司姜：“杀。”

白起：“也包括你的命，你不想活吗？”

司姜：“想活，但是我更不想因此死更多的人。”

白起：“何来死更多的人？”

司姜：“七国连年征战，死在战场的人何止40万？而且还牵连那么多的百姓，使他们流离失所，幼无所养，老无所依，只有大一统，天下才能得以生息。”

白起：“大一统？何以能？”

司姜：“不是不能，是时机还没有到，这40万人就是那个时代的献祭，只有六国失去抵抗能力才能最终大一统。”

白起：“好！杀！”

很快，无数的落石和箭矢，携带着滚滚火光冲进了一个又一个的万人坑中，司姜也在杀戮中倒下了，但是他的意识却飘飘荡荡不知飘向何方。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意识不断往上飘，穿过了平流层、对流层、臭氧层，来到了如深渊般的太空，接着继续飘，临近一颗又一颗的星球，又远离一颗又一颗的星球。

有的很冷，有的很热，有的看上去很美，但是离得近了又很危险，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荒凉，一望无际的荒凉和绝望。

仿佛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星球就是一具又一具冰冷的尸体，诉说着宇宙的残酷和毁灭，他不知道为什么，从每一颗星球飘过之时总是能感受到深深的绝望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