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灏听到这话,险些笑出声来,但立刻忍住了。
而钟二爷则是目光阴沉地看着依靠在床榻上的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隐幽兰不是号称无药可解吗?
怎么会这样?
钟云廷一直在暗暗观察着他的神色,此刻钟二爷眼里一闪而逝的不甘迅速被他捕捉。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气愤。
二叔竟然对爷爷下手!
他怎么敢!
他垂眸掩下眼里的戾气。
现在不是揭发他的好时候,这件事,还是要问过爷爷的意思。
此时,床榻之上的人咳嗽了几声,声音微弱却坚定,“咳咳......孩子,过来。”
他向玄溪时招了招手,那双手似乎还残留着岁月的痕迹。
玄溪时走上前去,站在床榻之前,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钟国公精明的目光打量着玄溪时,良久。
“孩子,是你救了我?”他轻声道。
玄溪时点了点头,“是。”
“好,好。”钟国公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连声称赞,“听说之前萱娘生阿泽时,也是你出手相救。孩子,你对我们钟府有莫大的恩情啊!”
“钟国公言重了,我与云灏是好朋友,都是我该做的。”玄溪时笑眯眯地答道。
看着面前这个不卑不亢、沉稳大方的少女,钟国公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爹!你真的没事了吗?”
这时,钟四爷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一把扑到床榻前,差点将玄溪时撞倒。
钟国公见状,立刻沉下脸来,不满地训斥道:“老四,你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说完,又关切地转向玄溪时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玄溪时冲着钟四爷翻了个白眼,淡淡道:“没事,既然钟国公已经无碍,我便先走了。”
“别!先别急着走,留下吃个饭再走吧?”
“对啊,玄姑娘,让我们聊表下谢意吧。”钟府大爷说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钟二爷,面上含着担忧,开口说道:“爹,不如请玄姑娘在府内小住几天,等您彻底好了我们也好放心才是。”
闻言,玄溪时向他看去。
钟二爷和善地笑了笑,面上似是带着请求,一副为父亲着想的好儿子模样。
然而,钟老爷子蹙眉道:“不可,不能耽误人家的时间,况且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没有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