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月神色一变,整个人呆愣当场。
然而仅仅一个呼吸功夫,他脸色恢复如常,笑吟吟开口,“林二爷说笑了,小四月这个名字乃是家师私临终前送给我的,可不能胡乱改变...”
他一副镇定自若的架势,仿佛吴墨刚才的说法只是在开玩笑。
小四月原以为这样说可以缓解尴尬,却压根没预料到吴墨做人不走寻常路。
他要是看你顺眼,能把你捧上天。
他要是看你不顺眼?
不但亲自挖坑把你塞进去,上边还得填土埋实成了,之后再搬个山压在最上层。
哪怕比不得五指山压孙猴子,也要让你生生世世爬不出来。
“我觉得你可能听劈叉了。”吴墨摇了摇头,故意曲解小四月的说法,“你师傅恐怕是提醒你,四月份有清明节,千万别忘了上坟。”
小四月脸上笑容保持不住,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吴墨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想跟自家花哥作对比,就要承受住自己的怒火。
见小四月越脸色越来越黑。
吴墨斜靠在椅背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一句玩笑话,千万别介意。”
“不过实话实说,我跟京都解当家有合作关系,对方才貌双全,玉树临风,清秀俊逸,温文尔雅...”
他一口气把知道的优秀词语说了个遍。
最终总结了一下,“那种顶级人物,二爷我十分敬仰,可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可以做比较的。”
身后哥几个都听傻了,从未想到会在吴墨嘴里听到夸赞词语。
尤其是解语花,心里好似吃了蜜一样甜。
苏难知道吴墨嘴损,却没料到他如此不客气,一时间没有说话。
难堪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
小四月站在吴墨面前,如同僵尸被人在太阳底下掀开伞,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同样是年轻人,同样都是学戏曲出身,他内心常拿自己和解语花做对比。
他表面谦虚,实则每次有人夸他比京都解语花要强时,内心总是喜滋滋的。
起初,他深知自己不如解语花。
时间长了,被催眠多了,他慢慢地产生了臭不要脸的想法。
俗话说千人千面。
有人好吃,有人好喝,有人好玩,有人好色。
小四月与旁人不同。
自小跟着师傅学唱戏,他最好的是面儿。
小时候与师兄师弟做对比,上台后与其他戏班的台柱子做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