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但凡有一丝力气,都不会在地上拖着他们。
可他此时别说抱了,连走路都踉踉跄跄。
每走一步,骨刺磨着血肉,锥心般的疼痛。
他贪婪地望着兄弟们面孔。
心知这一离开,便是永别。
他一直以为跟兄弟们相处的时间还有很久,哪成想意外总是在来的这么突然。
他每拉着一个人,便忍不住低声说几句话。
似乎想把后半辈子想说的,一股脑都说出来。
然而他伤势太严重。
为了省点力气,只能喘着粗气少说几句。
“花哥,真是抱歉,兄弟说要罩着你,怕是要食言了,以后别老皱着眉头跟小老头似的,笑一笑。”
不知解语花在昏迷中是不是有所感应?
他右手突然抓住吴墨的胳膊,死活不松开。
吴墨没有时间浪费,强行掰开解语花的手。
他力气不足。
按照就近的原则,依次将吴三省和潘子等人相继拖进了通道里。
“哥,对不起,本想为你撑起一片天,却没做到。”
“你代我跟奶奶,二叔和三叔说声对不起,以后的路,靠你自己了。”
“镜哥,我高估自己了,以为自己只要努力,肯定会找到救治你眼睛的方法,结果没有时间了。”
“唉,你以后要是真看不见了,千万别乱跑,跟着花哥混,他肯定能给你一口饭吃。”
“不过倒也不至于那么凄惨,我那个房间你不是有钥匙吗?厕所洗手盆底下,有块地砖是活动的。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卡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就拿去用吧。”
“老张,别乱跑了,跟着我哥混吧,管他什么青铜门不青铜门的,你一个人的肩膀,能扛起一片天吗?”
“胖哥,要是活着出去就跟云彩求婚吧,老大不小了,别到处瞎弄了。”
“姐,好好想一想,那老东西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