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你怕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草精站在桌前,分出两根草条,化作了两根吸管状,一根摆进了粥碗中,一根则是刺入了鸭蛋之中。
闻言,时雨点点头道:“大概是如此吧。”
一旁,顾宁安的目光自时雨略显厚重的黑眼圈上,又转移到了对方的指缝间。
在瞧见时雨的指甲缝里,稍稍沾染着些许土褐色的脏污后,顾宁安又回想起早起洗漱时,在院墙角落瞧见的水痕。
可能不是做梦?
想到这,顾宁安回顾四周看了一番,便是继续将眼前的白粥吃净。
待两人一草吃过早食,他们一行便是出了院子。
时辰尚早,但街坊邻里的宅门都有不少开着了。
顺着敞开的大门看去,便可瞧见了这些老百姓不是在拉坯,便是在用刻刀于陶器上篆刻。
正当顾宁安他们犹豫着该寻那一户人家学些手艺之时,隔壁院的大门忽的开了。
门后走出一位鹤发老妪,老妪年约七旬,在瞧见顾宁安他们后,略显浑浊的眸子里先是浮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是笑呵呵的问道:“后生们,你们是外乡来的吧?”
“老人家。”
“婆婆。”
顾宁安同时雨先后打了声招呼。
“老人家,我等在外听闻龙窑镇陶器乃是一绝,便是赶来看看,也想自己动手做些个小物件。”
顾宁安的话音落下,便见鹤发老妪笑道:“好好好,都来看看,来玩玩,我们镇上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些。”
“还有啊,你们寻摸的这间屋宅可是有好福气的。”
“老蔡家出了个乖孙儿,做陶瓷那可是一等一的好,镇上很多的老辈子,都是不如他嘞。”
“现如今老蔡家,已经靠着孙儿进了城去,过好日子嘞!”
闻言,顾宁安看了时雨一眼,随即朝着老妪拱手道:“如此甚好,我们也算沾沾福气。”
“恰好我们想寻人学学制陶,若是您得空,能否叨扰您一番?”
“成啊!”老妪招了招手道:“来吧来吧,老婆子我一个人正好也闲得慌嘞。”
“对了,我姓董,你们喊我董婆婆就是,老人家老人家的,听着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