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人的恐吓没吓到顾宁安,却将那卢氏父子,乃至李方长都给下了个半死!

卢峰三步并做两步冲至顾宁安身前,抬起手就想动手,可高高扬起的手不知怎么的,却始终无法落下!

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卢峰想打,却不敢打一般!

憨厚男人快步上前,拽住了卢峰高高扬起的手:“有话好好说,他是方长的友人,别动手!”

卢峰的手被父亲这么一拽,就拽了下来,他吞了口唾沫,倒退了几步,一脸惊悚的望着顾宁安!

他刚才可不是不敢打!

而是扬起的手像被铁钳钳制住一般,根本落不下去!

如此诡异的现象,让他觉得眼前的顾宁安才是个邪祟!

“道长!这木雕既然毁了,我娘子可否......”憨厚男人的话说到一半,年轻道人便是打断道:“呵!这木雕损毁,邪祟......邪祟......”

“木...木雕!”

望着顾宁安的手中重新拿出了一个木雕,年轻道人瞪大了眼睛,一对黑眼仁不断地颤动,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脚底的灰烬。

此刻,那青砖地上,哪还有什么灰烬,分明就干净无比!

“木雕是你的吗?”顾宁安递出木雕,笑道。

这一刻,年轻道人意识到,自己这是“坑蒙拐骗”踢上铁板了!

眼前这位青衫先生,根本没有烧毁木雕,那刚才他看到的就是障眼法!

如此真实的障眼法,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是......是我的。”年轻道人接过木雕,连忙将还没捂热的铜板掏出来,递给身侧的憨厚男人,正色道:“老叔,这钱还给你。”

“这...这是个什么意思?”憨厚男人脑子转不过来。

年轻道长毕恭毕敬的对着顾宁安行了个礼:“先生,我不该......可否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我一次?”

顾宁安摆了摆手道:“你去外头等我,有些事要问你。”

“这......好!”年轻道人神色一滞,咬了咬牙便朝着屋外走去。

“李先生......李先生。”顾宁安连唤了两声,才将失神的李方长喊得“哎”了一声。

顾宁安分别摸了摸“三只小鹌鹑”的脑袋,笑道:“这三个都是好孩子,有这么三个学生,你也不该沉沦于一时的不如意。”

“你家姑姑马上就会醒来,没什么大事,且安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