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语夫人培植的亲信看到王城惊变,立即向夫人示警,区诚更是准备了车马,要带上孟语夫人逃亡。
孟语夫人冷笑两声:“逃?能逃到哪去?我孤儿寡母,在这茫茫草原之上,岂能是贵沙骑兵的对手?”
区诚泣血叩首:“夫人,诚答应过公子,誓死护卫夫周全。”
“行了,尔等先把小虎带出去,藏至一安全处,余事老妇自有分寸。”
区诚都快哭出来了:“夫人,臣不能有负公子……”
孟语直接啐了他一口:“呸!五尺之躯,拖泥带水!老妇若是死了,尔等将小虎抚养成人;老妇若是侥幸不死,还有要事要办。退下吧!”
区诚等人无奈,抱起义渠王幼子图沁虎,洒泪而去。
孟语慢条斯理地轻理云鬓,缓施粉黛,换上一身透纱袍服,斜倚在羊皮榻上,香肩半露,眼神迷离。
“刺啦”一声,帐帘被一刀砍为两半,斜斜地挂在帐篷之上,贵沙拎着带血的弯刀,瞪着腥红的双眼冲了进来。
孟语一动不动,眼睛直视着贵沙:“大王……来了?!”
贵沙望着眼前香艳的一幕,身体如同被雷击了一般,怔怔不动。只觉得口干舌燥,血往上涌!
孟语缓步起身,走过之处,身上的织物一件一件飘落而下。当走到贵沙跟前的时候,已经只剩一层缥缈空灵、若隐若现的薄纱。
所有的曼妙与玲珑,若隐若现,若明若昧。一双秋水杏眼,像有钩子一般,将贵沙王死死牵住。
贵沙舔了一下嘴唇,感觉自己呼吸困难。
孟语一只手轻轻用指尖划过他起伏的胸膛,另一只手伸出兰花二指,将他滴血的弯刀轻轻取下,丢在一边。
弯刀落地的“当啷”之声,将贵沙从梦中惊醒,他一把抱起孟语,大踏步地走向那洁白羊毛织成的软榻……
孟语轻笑一声:“大王,赔妾帘栊……”
贵沙咬牙切齿地低吼:“把老子全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