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改道:“中大夫此来,貌似不为渠梁啊!”
庆载道:“庆载观渠梁公子继位以来,秦国灾祸频生,先有向公子在雍城举旗,后有虔公子于岐山叱咤,再有义渠戎夺甘泉而下。如此种种,均为上天示警,冥冥有示,渠梁公子无力治秦!”
庆载根本不称嬴渠梁为“君上”,而是一口一个“渠梁公子”,这就非常说明问题了。
一段话说得公子向和菌改都心花怒放,你看看你看看,秦国之所以生出这么多乱来,都是嬴渠梁无能为力,镇不住这秦国江山啊!“
庆载继续道:“义渠戎攻破栎阳,赢梁公子竟然置满城老秦于不顾,弃城而逃,此岂人君之所为哉?!”
话音未落,公子向与菌改齐声惊呼:“栎阳失守?”
庆载道:“是故我谓将军不知大势,栎阳失守,如此大事,雍城方面竟然一无所知,如此后知后觉,焉能战之不败?”
菌改老脸臊红,雍城方面情报工作做得确实太差劲了。
庆载道:“最令庆载所不齿者,栎阳城破,尚有十万老秦大军列阵泾阳,渠梁公子竟然选择投靠魏国,向魏侯屈膝求援。如今,栎阳刚除义渠,又入魏狗,百姓十室九空,民怨如鼎水之沸!”
公子向和菌改又一次惊呼出声,魏军已然入境,秦国的形势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
菌改怒道:“右主然何在?岂敢擅启郑塞之门?”
尽管菌改与右主然不在同一阵营,但对他打开郑所之塞,放魏军入境一事还是非常痛心。多少年来,魏军死攻不下的堡垒,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从内部打开了。
庆载道:“渠梁公子在魏,纵右主然在彼,也无计可施啊!”
菌改眉头紧锁:“秦国乱象丛生,中大夫此来,有何良策?”
庆载道:“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渠梁公子引魏入秦,虔公子引义渠入魏,此等里通外国之人,固非人主。庆载一腔忠义,岂肯空付?故此来雍城,为见明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