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脸瞟了一眼光着两腿站立一旁的孙宾,膝盖之上犹自淌着血迹。
这个小子,留不得啊!
公叔痤笑眯眯地道:“上将军,请接君令!”
庞涓向着自己的亲卫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亲卫突然拔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孙宾刺将过去。
电光石火之间,从公叔痤车马的旁边,飞起一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掠过人们的头顶,手中之剑舞出一片寒光。
“啊!”
随着一声惨叫,半条胳膊飘洒着血雨飞上了天空,手中兀自紧紧地握着宝剑。
“怦!”
一声闷响,另一条身影重重地摔了出去,将周边警戒的士兵哗啦啦地撞倒一大片。
魏越立于孙宾的身旁,手中的剑尖尚在轻微地颤动,他轻声道:“孙先生,受惊了!”
公叔痤笑意更浓了:“上将军,请接君令啊!”
庞涓死死地盯着一身布衣的魏越,咬着后槽牙说道:“臣,谨奉君令!”
公叔痤一摆手,一帮相府亲卫立即哗啦啦地涌上前去,迅速解了苦获和已齿的绑绳,将两人抬上了旁边一辆篷车之上。
公叔痤笑着向白圭和庞涓拱拱手:“太傅、上将军,老夫即将动身前往西河,就不叨扰了。”
白圭恭敬地道:“国家多事之秋,相国有劳了!”
庞涓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魏越:“没想到相国身边有如此高手,西河建功,当是手到擒来、马到成功!”
公叔痤打着哈哈:“哈哈哈哈,借两位吉言,老夫国事繁忙,告辞了。回!”
相府亲卫,保护着两位受伤的墨者,以及光着小腿的孙宾,呼啦啦走得干干净净,只剩白圭与庞涓呆立于当场。
事已至此,庞涓心中有无数个问号,却不得其解。他讪笑着向白圭走来:“太傅,适才是涓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