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笑意盈盈地走向孟轲:“孟夫子啊,墨家认为,夫声无细而不闻,行无隐而不行。儒学苟贤,孔子居鲁而鲁削,居卫而遭谗,居宋、齐而人欲杀之,居陈、蔡而断粮,居郑累累若丧家之狗。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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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墨家认为,只要是声音发出来,无论多么细微,都能被人听到。无论什么行为,再隐蔽也能留下蛛丝马迹而被人发现。
你们儒家如果如你说的那么牛叉,孔子一生颠沛流离,郁郁不得志,像丧家之犬一样,更不用说你们这些不肖的后辈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小子百思不得其解,孟夫子您老人家教教我啊!
这已经不是戳肺管,而是捅刀子了!
孟轲尚未说话,台下一名儒者早已起身,指着俱酒大呼道:“墨九无礼,安敢非夫子之过?”
俱酒张大了嘴巴走到他面前:“有何不对之处?”
儒生气呼呼地喝道:“孔夫子,圣人也,安敢咒之如狗?”
俱酒表情夸张地说道:“哦?汝学儒几年?竟然不解孔子平生?孔子之于郑,郑人谓之‘形似丧家之狗’。孔子然哉,汝竟不闻?”
孔子是个倒霉了一辈子的人,他的这些苦难经历,被儒家弟子一遍一遍地用来歌颂,千古流传。
俱酒一点水都没有注,未穿之前,百家讲坛听得津津有味。
至于在郑国被郑人说“累累若丧家之狗”,这都是写入《史记·孔子世家》的故事,孔子当初都自嘲地连说两声:“然哉!然哉!”
子贡说,老师,那人骂你像狗啊!
孔子说:嗯嗯,是有点像,有点像啊!
儒学弟子把孔子这一生写得苦不堪言,其目的就是歌颂苦难,拔高人设,显示孔子的伟大人格。
孔子都自嘲的事实,儒生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
儒家歌颂孔子的苦难,是在打悲情牌,是在练哀兵,一方面为儒学无人可用当遮羞布,另一方面也在为后进儒学加油打气。
儒家接受不了的是,墨家之人,用调侃的语调、用这些尴尬的事实,来讥讽儒家。
同样一件事,我们自己在内部哀悼可以,你们墨家在外面张扬,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