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被便宜老妈敲了两拐杖之后,仍贼心不死。
他通过早请安、晚汇报、举行家宴、服侍母亲、陪同散步等各种机会,制造与嘉明的偶遇。
秦嬴夫人看在眼里,虽然对宝贝儿子这种失态略有不满,但后来一想,俱酒长这么大,也没和女孩子闹过暧昧,这也算是情不自禁吧。于是也乐得为他们一对小夫妻营造氛围,制造机会。
而嘉明却和许多怀春少女一样,既害怕自己错付了,又恐惧对方不上心;既担忧对方不主动,又顾虑对方太主动;既担忧对方不爱自己,更担心对方是个小色胚。总之就是既惊喜又焦虑,既甜蜜又不安
俱酒经过连续的旁敲侧击,拐弯抹角地侦察试探,甚至对长期服侍佳明的老嬷嬷进行了刨根问底的盘问。
唐诗背了十好几首,嘉明除了欣赏之情,完全接不上下句;简化汉字都不认识,却能写一笔上好的金文;最后连“宫廷玉液酒”的专属信号都用上了,嘉明始终没有露出什么穿越的蛛丝马迹。
一番尝试之后,俱酒终于肯定一个事实,此“魏女向曙”非彼“魏向曙”。或者即使她是穿越者,也只穿了个身体过来,意识完全没有跟过来。
其一,“魏女向曙”只是嘉明的闺名,按战国时“男子称氏,女子称姓”的习俗,此“魏女向曙”,严格来讲,应该叫姬向曙,而非魏向曙。
其实嘉明当时是自称“魏女向曙”的,只是俱酒的大脑见到了如此容貌相一的人,一时产生应激反应,将“女”字自动过滤掉,变成了“魏向曙”。
当然战国时对女子的称呼并不以闺名行于世,而有多种叫法。比如秦嬴夫人,就是“母国国号+姓氏”,相当于来自秦国的嬴姓女子。
此外还有“国名、谥号、排行、方位、姓氏”等多种组合方式。总之,先秦时期,能够以闺名行世的女子不多,几乎没有。
其二,嘉明的身材与后世的魏护士相比,略显消瘦。性格也有所不同,没有军营女子那种飒爽之气,显现出了这个时代女性特有的娇柔与羞怯。声音
经过好一阵心态调整,俱酒才确认了嘉明仍是战国女子,并不是自己穿越前的那位魏护士魏向曙,这只是一段巧上加巧,天缘奇遇而已。
尽管这样,俱酒仍然十分兴奋,暗恋了N年的军中之花,本以为此生就这样,流水落花了,没想到,穿越后却将这一段暗恋给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