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子螭被吴起救走,就很重要!
因为在战国初年这个阶段,放眼天下,用兵能超越吴起者,尚无一人。因为吴起这个阶段,大战七十二,全胜六十四,其余均解(不分胜负)。
甚至这个数字还不包含其在楚国打的一系列战斗。
一个百战功臣救走一位幼年王子,再联想到吴起几次三番婉拒新楚王熊良夫的封赏,清心寡欲,去意已显,个中含义就更值得玩味了
子布立即求见楚王,如实禀明情况。
熊良夫尚沉浸在上位之后不可自拔的狂喜之中,他满不在乎地道:“此事易耳,吴起乃拥戴不谷上位之功臣,不谷令其交出王弟,也就是了。”
子布道:“若是吴起并不承认救走王子螭,我王该当如何?”
熊良夫目光一沉:“不谷不想背上屠杀功臣的恶名。”
正当此时,左尹昭亭紧急求见。楚王良夫下令昭亭晋见,并且司马子布并不避嫌,这两人几乎是他在朝中的腹心与柱石。
昭亭快步走上前来,低声禀道:“启禀我王,大事不好!”
熊良夫心中不快,不谷刚刚继位,坐下的垫子还没暖和呢,你们一个个的就“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显得不谷镇不住楚国江山似的。
他沉声问道:“左尹何事?”
昭亭道:“有人见到郇阳君以及不明人马出现在郢都。”
熊良夫继续装沉稳:“郇阳君?是哪家勋贵?有何惊慌?”
也难怪熊良夫不急,因为楚国的特点就是“封君太众,大臣太重”,历代楚所封的“公”、“君”多如牛毛,没有两千,也有一千九,熊良夫作为一个长期处于边缘地带的王子,哪能识得这个“公”,那个“君”的?
子布也是面色一紧,忍不住提醒道:“王上,郇阳君俱酒,原是晋国公子,后被先王召入麾下,封为郇阳君。”
熊良夫如梦方醒:“哦呀,此人不谷数年前曾有耳闻,屡次犯边,袭扰吾国北境,后为先王所召,归入楚国。只是……此人进入郢都,未来朝拜,确实失礼。不过,有何大惊小怪?值得左尹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