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叫停了卫鞅的忏悔,开始商讨正经事。
“先生,如今吴起有难,墨家有难,俱酒欲东行出蜀,亲自前去营救。先生以为如何?”
“今,吴起正在刚平,大战正酣;墨家钜子孟胜身在阳城,与世无争,公子因何判断此二人有难?”
这一下子,把俱酒给问住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具有先知先觉的功能吧。
“呃,这个,吴起所依赖者,楚王也。吴起在楚国变法,损及老贵族利益,仇家无数。今楚王病危,吴起自危。”
卫鞅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俱酒这一通分析:“那么墨家钜子孟胜,难从何来?”
俱酒没法回答了,再说就把历史背出来了:吴起临死,伏尸楚王,包括阳城君在内的老贵族,箭射吴起,兼中楚王。新王登基后,镇压老贵族,攻打阳城君的封地。偏偏孟胜这家伙义字当头,认死理,非要践行承诺,最后死于阳城。
俱酒有些火大,忍不住耍了一回浑:“某说有难,就是有难,先生休要置疑。”
“臣不敢!”这一招好使,卫鞅乖乖低头。
“此二人者,吴起必救,孟胜必救,此二人既关乎俱酒信义,更关乎尚同大业。故某欲亲自一行”
“公子,切切不可!”
“为何不可?”
“巴蜀新定,主上出行,群龙无首,必生祸端。此一不可也。”
“公子今非昔比,贵为一方诸侯,牵一发而动全身,以身涉险,临危履冰,此二不可也。”
“巴蜀之民者数十万,吴起者一人,孟胜之徒数百人,救一人、救百人而舍万民,非人君之所为,此三不可也!”
俱酒听了心情黯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