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是滔滔嘉陵水,淳于浩的“浩军”横亘在水面之上,令巴军望水兴叹。
目前,留给郑重的,只有向南方撤退,迅速向国都江州靠拢。
风飞矢一去不复返,没有任何音讯,令郑重疑窦丛生,惴惴不安。
他派出数批斥候,侦察路况,确保给养,探听消息,准备在今天夜间,大规模后撤。
很快,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上去不接下去地汇报:“报上大夫,山阿堡失守,周转军粮全部失陷。”
“什么!”郑重暴怒,大声责问。
同在帐中议事的岩岳睿与满熊罴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大军断了粮草,几乎等同于失败!
斥候继续喘息着说:“山阿堡……失守,而且左军将,左军将……”
“风飞矢怎么了?”
“据称,左军将已降!”
唰唰唰!郑重、岩岳睿、满熊罴几乎同时长身而起,异口同声地喝道:“什么?”
斥候都给吓坏了,但作为前军斥候,他不敢掩饰任何军情。
“属下偶遇一堡中逃出的民夫,言道左军将已降,亲率人马前往宕渠城而去。”
扑通!扑通!扑通!郑重、岩岳睿、满熊罴三人又齐齐地跌坐下去,这消息太特么震撼了,震得人全身发麻,半身不遂,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满熊罴第一个不相信,他几乎嘶吼着说道:“上大夫,左军将不是可降之人!”
岩岳睿却冷哼了一声:“哼,人心惟危,家贼难防啊!”
郑重倒还顾不上争论风飞矢是什么样的人,他急切地问道:“宕渠邑、一线天情况如何?”
斥候:“属下不知。”
话音未落,帐外一声高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