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道:“某为人甥,相助舅氏,分内之举,岂图报乎?况韩侯于某,有知遇之恩;某在韩国,亦有食邑百里。”
甘龙大惊,在甘龙的认知里,襄城君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若能留在秦国,则秦国中兴有望。
但是君上迟迟不封,俱酒今日又说出这样的话语来,顿时让甘龙感觉到,俱酒这是受到打击了,开始想要回韩国发展了!
甘龙劝道:“韩曾三分晋国,襄城君居韩,必有不测之忧。况韩侯知君,太子知乎?相国知乎?”
俱酒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上大夫,满饮此爵,满饮此爵!”
几轮下来,俱酒装作不胜酒力,开始胡言乱语。甘龙一见,只好告辞。
看着甘龙一脸的不甘与郁闷,俱酒暗暗思忖,甘龙这边的火候也差不多了。
次日,秦公师隰率领君臣举行郊祀,一番复杂的礼仪和程序操作下来,秦公也是乏了,于是回宫歇息,众臣也各自散去。
俱酒早早地等在宫外,求见监突。
监突安排秦公休息,也回到自己的住处歇一歇腿,毕竟是老人儿了,紧跟着君上忙里忙外的,也挺累的。
此时一名小寺人进来禀报:“禀大监,韩使襄城君求见。”
监突知道俱酒是君上至亲,且立下殊功,故而不敢托大。加之俱酒之前曾当殿救过小主夫人,监突心中暗存感激。
他连忙道:“快请快请!”
俱酒由小寺人引领,直至监突处,监突早早地降阶相迎:“襄城君,老仆有礼了!”
俱酒连忙快步上前:“大监,俱酒有礼。”
二人寒暄一番,进入房内叙话。
俱酒先是奉上一张礼单:“之前有事相求,多蒙大监从中周旋,俱酒感激不尽。”
监突这次说什么也不肯收,上次收了钱,事还没办呢,小主夫人就挂了,监突觉得心里老过意不去。
俱酒见其推辞,便将礼单放在案上。
监突道:“襄城君,老仆若有可用之处,但请吩咐!”
俱酒叹了一口气道:“大监,此前俱酒使魏,被魏侯下入天牢,强封魏职,欲图从君上归秦之事中获利。”
“俱酒无知,未及时禀明君上。未料君上由此生疑,俱酒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