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一阵大乱,俱酒立即在暗影里开始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除了隔壁亭子里的白面少年。
女子落水时间不长,在俱酒专业手法和嘴法的施救下,不一会一阵咳嗽,吐出几口河水,悠悠苏醒过来。然后又惊又气,也不顾身体湿透,卧在草上嘤嘤抽泣。
这下俱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人是救了,接下来该咋弄呢?总不能把人家放在这里不管了吧。
正在俱酒手足无措之间,隔壁亭子的白面少年对旁边人低语几句。稍后,两位健妇跑了过来,一边拿衣物给女子披上,一边不住地向俱酒道谢。
俱酒见有人出手相救,便道一声“有劳”,不顾身上湿透,匆匆直奔街上,欲给聂政和怀木帮忙。
这时街上的形势已然发生变化,虽然胖子的人多,但架不住聂政的剑快,怀木的手狠。再加上他们这一伙人显然喝得不少,战斗力大打折扣,十数人竟然被聂政、怀木二人联手,压着打!
俱酒看着自己浑身湿透,也就懒得下场,站在一边看热闹。
但见场中血雾、血滴、血泊中间时不时盛开几朵血花,“扑通”、“哎哟”、“妈呀”之声不绝于耳,中间还夹杂着愤怒的、不甘的、色厉内荏的怒骂之声。
反而是聂政、怀木二人全程不做声,只是埋头开打。打就完了,哪那么多废话!
胖子眼见人多仍不占优势,气得粗声熊吼连连,在一连串叽哩咕噜的鬼叫之后,胖子和随从不断后退,聂政和怀木见状也不追赶,只是警惕地站在当场。
忽然间,数枝飞羽射向当场,十数名弓箭手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应该是胖子叫来的帮手。
俱酒一看大惊,弓箭这种兵器在冷兵器时代就是王者一般的存在。一般官方对民间弓箭管理比较严格,这种批量出现的弓箭手,预示着对方不是一般人物。
只是此刻他离街中心较远,且对方的箭已经开始发射,急得俱酒只好高声呼叫:“木兄、政兄,快躲开!”
聂政拔打开几枝羽箭,一个飞身冲上了屋顶,借着夜色隐起了身形,他在屋顶兔起鹘落,一边隐藏自己,一边寻找进攻时机,刚才没有控制住对方头领,成为最大的失误。
怀木则一个翻滚躲进了酒肆旁的一间亭子,但亭子四面透风,只好把身子紧缩在亭柱后面,以躲避箭雨。
胖子见了大喜,指挥弓箭手不停地向着怀木藏身处放箭,边放边骂:“射死这个竖子,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