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俱酒当日探望伯御,安抚伯御少安毋躁之后,就怏怏回到了馆驿。没想到阳翟之行,没有救下聂政,却将端木伯御给陷在了太子府。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没有任何建树,却完美的诠释了一把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接下来该如何救伯御,一起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呢,他头疼难耐。
此时此刻,他正在馆驿的客舍中来回踱步,一筹莫展。
“公子,公子……”怀木惊异失措地跑了进来。
“木兄,何事?”
“公子,宫中来了一队人马,一位老寺人,宣公子上殿面见太子。”
上殿?这可是韩国议事的地方。
见太子?昨天不是才见了?再说,为什么非要在殿上见?
一头雾水。
晋俱酒思索良久,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也进入了七天推荐期,大不了切书不玩了。
当下对怀木说道:“木兄,陪我走一遭韩宫。”
怀木应了一声,帮助公子更衣,一同走出门去。
晋俱酒停步想了想,忽然对怀木说道:“木兄,把鸦山之战时捡到的魏武卒箭头带上。”
既然是朝堂,那就得公事公办,一切按照礼仪来,而不能谈话什么救命之恩、私人交谊等等。
老寺人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声宣:“宣——晋公子上殿!”
晋俱酒规规矩矩地趋步上殿,远远对着高坐阶上的台子行了一个标准的揖礼:“外臣俱酒,参见太子殿下!”
为什么没跪?
先秦时期没有跪礼。朝堂之上大家都是席地跪坐,没有什么椅子板凳之说。跪坐是基本姿势,所以不是表示尊卑的礼节。
韩屯蒙一改昨日在太子府时的谦卑与感性,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公子免礼,请坐。”今日他已经暂摄一国之政,上位者的心态和表现都流露得非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