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躲到走廊外，那里有个大露台，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从怀里摸了一根细烟出来，宋歌熟练且优雅的点燃了它。

“没想到你会抽烟。”

正在发呆的宋歌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她把烟一藏转过身就看到了对方。

“是你啊——”本想把烟灭了，但想想又没必要，宋歌干脆把指尖的烟拿出来大大方方的又嘬了一口。

顾远走到她身旁，“现在毕业了，不怕老师了，都敢当着我的面抽烟了。”

宋歌心道，毕业算个屁，老师算个屁，世界都要末日了，抽个烟又算个屁。

但表面上还是淡淡的，“顾老师，你会不会管太多。”

顾远愣了一下，他记忆里的宋歌从来不会这么冷漠的对自己说话。

宋歌又抽了两口，熟练地把烟一弹，看着从三楼飞出去的弧线，她吐出一口烟雾。

顾远看她似乎是在发呆，便好心提醒道，“抽烟对身体不好，尤其最近天气也很异常，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往家里买些粮食什么的储存起来。”

宋歌掏了掏耳朵，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她几天前就对夏天说过。

她对夏天说是因为她知道末日即将来临，只是好心提醒对方罢了。毕竟这雪是下不了太久的，再过几天就会出大太阳，四季都会打乱顺序——

可顾远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话呢？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宋歌眯了眯眼，“顾老师这话颇有深意，为什么要买粮食存起来？”

顾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避开她的视线缓缓说道，“只是前几天做了个梦，梦里世界末日，人类都灭绝了——哈，我开玩笑的。”

说罢还自嘲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