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孩子，你不懂。我在这里看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有的人昨天还在和我说话，今天就没了。我害怕，真的害怕。”

李德旺轻轻地为老人拭去泪水，说道：“大爷，您别怕。您还有家人在等着您，您一定要坚强。”

老人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我的孙子，他还小，我真想再摸摸他的脸，听他叫我一声爷爷。”

李德旺握紧了老人的手：“大爷，您一定能见到他的。您想想，为了您的孙子，您也得振作起来。”

老人叹了口气：“振作？我也想啊，可是这身体不听我的。我每天都在祈祷，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李德旺说道：“大爷，奇迹会出现的。您要相信自己，相信医生。”

这时，老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李德旺连忙起身帮他顺气。咳嗽过后，老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这一阵咳嗽给带走了。

“孩子，我累了，不想说了。”老人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李德旺静静地坐在床边，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他知道，老人的绝望并非毫无缘由，在这个充满未知和恐惧的诊疗中心，太多的人都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和心灵的煎熬。

过了一会儿，老人似乎稍微缓过来一些，他再次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地说道：“孩子，你是个好人。但这里面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德旺疑惑地问道：“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听说，这里的治疗并不都是为了救人，好像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德旺心中一惊：“大爷，您能说得再详细点吗？”

老人摇摇头：“我也只是听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李德旺陷入了沉思，他开始回想自己进入诊疗中心以来的所见所闻。确实，有很多地方都让他感到疑惑和不安。

“大爷，那您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呢？”李德旺继续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我也说不好，也许是为了某种实验，也许是为了利益。但我知道，我们这些病人，在某些人眼里，可能只是工具。”

李德旺皱起了眉头：“工具？这怎么可能？”

老人苦笑了一下：“孩子，你太天真了。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李德旺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老人的话。他只觉得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而想要找到答案的决心也越来越坚定。

“大爷，您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也许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李德旺安慰道。

老人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李德旺轻轻地走出了病房，心情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