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笑着说:“崔颢之前跟我提过,说工部今年疏通水利和抗涝不及时,陛下甚是恼火,工部可能会有大变动。您之前做过漕运总督,与工部吴伯伯交情也不错,所以女儿就随便猜猜。”

沈尚书见女儿聪慧,心里甚是欣慰,又转头拿戒尺敲打儿子:“学学你妹妹,什么事一点就通,哪像你,还得我掰碎了揉烂了讲。”

沈成安一边躲一边说:“妹妹聪明有什么稀奇的,女儿肖父,儿子肖母,阿昭像爹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嘛!”

沈夫人本来还乐呵呵地看热闹,突然反应过来,倒霉儿子是不是在埋汰自己呢。

随后她一把夺过沈尚书手中的戒尺,追着沈成安就猛打,“就你那榆木脑袋,哪里像我,你埋汰谁呢!”

沈成安被父母轮流胖揍,无辜地大喊:“我不像爹也不像娘,难不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们还讲不讲理啊!”

沈昭笑着在旁边说:“哥,家里不是讲理的地方。”

沈成安:......

只有他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说归说,闹归闹,一家人准备好隔日进宫所需的衣服和贺礼,早早便睡下了。

翌日清晨,天刚刚放亮,沈尚书就收到老家急信,称沈老太爷风寒后病重。

沈老太爷辅佐两任帝王,一度官拜内阁首辅。

由于一心想落叶归根,致仕后便回到老家蔚县,由沈尚书的弟弟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