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点了点头,“我马上让老二媳妇按照侧妃规格置办毓莹的嫁妆,原来准备的陪嫁估计都要减半。至于原本备下的嫁衣和首饰......”

她长长叹了口气:“婚服都是上好的织金锦,既然毓莹没资格穿,就按千岚的身形裁制吧。我还特意留出一匹织金锦给芮宁,说不准明年她也会出嫁呢。”

崔筠清笑着说:“谢谢娘,织金锦千金难买,若是裁成嫁衣,定会艳压群芳的。对了,今日之事还有四家也在场,沈家倒是好说,其他三家是不是要请托一下,免得毓莹婚前失贞的事被传出去?”

崔颢说道:“沈言两家已定亲,曹家又求娶芮宁,这两家都会约束下人的。至于刘家,沈夫人已经帮忙打过招呼,刘夫人和小姐都是厚道人,不会到处宣扬。反倒是大皇子......”

崔太傅冷哼了一声:“他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其实愚蠢至极!府内正侧妃均出身高门,再加上毓莹,随便哪个身世都堪比太子妃,陛下定会心生不满。他若聪明,就把嘴闭死,否则丢人的必是他自己。”

见父亲如此说,崔筠清和崔颢都松了口气,毕竟谁也不想丢人丢的满城皆知。

果然如崔太傅所说,隔日大皇子就进宫请求弘治帝赐婚。

弘治帝先是一愣,随后问道:“你与崔太傅孙女情意相投,想纳她做侧妃?”

大皇子笑着说:“崔小姐钟灵毓秀,儿臣心生欢喜,恳请父皇赐婚。”

弘治帝立刻拍案而起:“朕命你赈灾,你不仅在帐内饮酒嬉戏,还相看姑娘,你是打着朕的名义寻花问柳去了吗?”

大皇子没想到父皇会生气,马上跪了下去,低头求饶道:“请父皇息怒,是崔毓莹失足落水,儿臣出手相救,她说此生非儿臣不嫁,故儿臣才斗胆请您赐婚。”

“她一个大家小姐,出行奴婢成群,怎么会失足落水,还偏偏让你遇到了,难不成是你让她落水的?你满口胡言,信不信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大皇子这才意识到父皇不看好这门亲事,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说:“父皇息怒,儿臣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欺瞒。”

弘治帝眼神冷的像冰窖,让人不敢直视,好半晌才缓缓说道:“既然你们情真意切,朕也不好棒打鸳鸯。不过是纳个侧妃,你找个小轿子把她抬进府吧,不必大张旗鼓地张罗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