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得人暖洋洋的。

沈夫人一大早便起来,在院子里认真清点物品。

她挑选了很多方便携带的秋冬衣服及布料,还有一些银钱,整齐地打成包袱,连同沈尚书的回信一起装车送往山东。

郭巡抚和沈尚书是同窗好友,又是同年进士,两人秉性相投,交情甚笃。

按照沈尚书的话,即便结亲不成,情谊还在。

如今山东遭难,能帮衬的还是要帮衬些。

再有两年郭巡抚的任期就满了,说不得还要回京任职,大家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将此事圆满处理的好。

沈夫人忙碌地在院子里清点行李,沈成安扭扭捏捏地凑到母亲身边。

“有事说事,没看我忙着呢吗?”沈夫人头不抬眼不睁地说。

沈成安轻声说道:“娘,我……”后面的话轻得如同蚊子哼哼一般。

沈夫人依旧没抬头,没好气地说:“有事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沈成安犹豫了一下,提高了音量,但仍然有些含糊不清:“能不能……那个……”

沈夫人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包袱,蹙眉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是舌头烫嘴吗?怎么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