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佟筱惠的指责,沈昭无奈地笑了笑,平静地说:“你既然都看到了,应该很清楚,是崔少卿对我拉拉扯扯。他以前对我不屑一顾,现在却弄得好像意难忘似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对于这个问题,佟筱惠也是充满好奇,追问道:“为什么?”

沈昭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崔少卿是个不懂珍惜的人,他总是得陇望蜀,永远追逐得不到和已经失去的东西,却对唾手可得的视而不见。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手中握有宝藏,却到处寻找碎石,你说是不是?”

佟筱惠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知道沈昭说的对。

“不管怎么样,以后你都离少卿远点!”

沈昭无奈地说:“你放心,他在你眼里是个宝,我却见到他就觉得晦气,巴不得离他十丈远。希望我们以后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说完她转身就走。

佟筱惠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却谁都不敢说。

她盯着沈昭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些着急,追上去问道:“沈昭,少卿......真的喜欢秋娘吗?”

沈昭耸了耸肩,“有些人山珍海味吃腻了,就想吃点粗茶淡饭,谁知道呢。”

如果按哥哥的话说,那就是老山猪吃不来细糠,家豕食不出野味,不知好歹。

不过沈昭不想再无端树敌,也就懒得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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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盛大的宫宴,举办的几家欢喜几家愁。

崔太傅回到府邸,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之色,他二话不说就将三房所有子女都召集到正房。

子孙们整齐地站在屋内,没人敢坐下。

“你们是不是看我老了,一个个算盘打得咔咔响,都想为所欲为!”

崔辰学立刻带头跪下,恭敬地说:“父亲请息怒,儿子绝无此意,万不敢违背您的意愿。”

其他人也乌压压地跪了一地,大夫人和崔毓莹格外紧张,连头都不敢抬。

“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不要削尖脑袋往皇室钻,大姐儿是选秀的时候被陛下亲自选中的,否则我怎么会把她往火坑里推!”

他指着崔毓莹,愤怒地咆哮:“那是个吃人的地方,就你这个榆木脑袋,真要嫁给皇子,估计比丽贵妃肚里的孩子没的都快!”

大夫人一脸不满,惠妃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那么沉闷呆板的人都能进宫,自己女儿怎么就不能嫁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