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觉得孙女说话有些不妥当。
她抬眼看向夫君,见他也眉头紧锁,心想回去定要敲打孙女,免得她行事越发不羁。
女孩最怕的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崔少卿敛下眼帘,默默不语。
自他几年前嘲笑沈昭画工不好,不让她拿画作烦自己之后,沈昭就真的再没提过画画的事。
尽管他心里清楚,却没替沈昭辩解半句。
倒是李芮宁开口说道:“虽然只见过阿昭一次,但她为人直率坦诚,不像心机深沉之人。或许,她只是觉得这等技艺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罢了。”
崔卓文也笑着附和:“芮宁妹妹说的是,我曾多次看到阿昭手持画卷找大哥,大哥总是忙于学业,没时间同她探讨。毓莹和千岚妹妹又对丹青都不感兴趣,所以她可能就不愿再提及绘画了。”
这样的宫宴,崔卓文根本没资格参加,这次是祖父特意为他争取到一个座次,他才有幸见得见天颜。
只要能给大房抹黑,他自然不会放过。
崔太傅打量了晚辈一圈,然后沉着脸说道:“蝉鸣一夏,却蛰伏了四季。所谓的一鸣惊人,都是厚积薄发,就算是自家人,也没义务逐个告知。你们如果也想有所建树,就各凭实力说话!”
他已经盖棺定论,所有人立刻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