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越亲王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的蟋蟀罐,笑容满面地与沈尚书介绍:“沈老弟,你快看看本王最近新得的'大将军',头圆、 牙大、 腿长 、毛粗 ,斗起来可凶了。本王花了十金才买下它,天天用鱼、虾喂养,浑身都起油!”他边说边打开蟋蟀罐让沈尚书看。

沈尚书接过蟋蟀罐,低头仔细观察,沈成安也好奇地凑过来,爷俩一本正经地研究起来。

“这蟋蟀通体乌黑发亮,肯定气性大,极为善斗。”

“爹,你要看它的外形,通体乌黑发亮,头部圆润,牙齿锋利,腿部修长有力,毛发粗壮,一看就知道越亲王喂养的好。”

看完后,沈尚书将蟋蟀罐还给越亲王,说道:“王爷,这斗蟋蟀可是一门大学问。”

“哦?”越亲王立刻来了兴致:“你快细细说来。”

一旁的越王妃忍不住嗔怪:“人家沈尚书想的都是家国天下的大事,怎会对你的破蟋蟀感兴趣。”

沈尚书连忙笑着解释:“王妃误会了,前朝贾宰相就极擅长斗蟋蟀,他花了几年时间研究蟋蟀,撰写出《促织经》,我书房还收藏一本。能把蟋蟀养好,说明王爷善于观察,极富耐心。”

越亲王夫妇立刻对视一眼,这沈尚书看人的眼光果然毒辣。

他们若是没有耐心,日复一日的谨慎度日,可能早就像其他王爷一样被派去守皇陵了。

沈成安也在一旁附和道:“父亲说的《促织经》我也看过,绝对是研究蟋蟀的开山之作,里面有两卷,分论赋、论形、论色、决胜、论养、论斗、论病,对蟋蟀描述的极为详尽。”

越亲王眼睛一亮,兴奋地追问:“真的吗?这本《促织经》如此厉害?本王怎么没听说过?”

沈尚书笑着回答:“王爷,这《促织经》我也是偶然间得到,流传已有百年,确实在外不常见。”

越亲王迫不及待地说:“那本王可得好好读一读,说不定能从中悟出养蟋蟀之道。沈老弟,你可否将此书借给本王?”

沈尚书爽快地答应:“自然可以,王爷若想看,随时可以派人到我府上取。”

越亲王乐呵呵地说:“那就多谢沈老弟了。哈哈,没想到今日能听闻如此奇书,真是不虚此行!”

越王妃甚是无奈,“你平时没事折腾也就罢了,得了这书,以后不得让你玩出花来啊!”

沈昭微笑着说:“王妃,人要是能专注地做一件事,胜过敷衍地做很多事。真正的高手,都能把一件事做到极致,想必越亲王以后一定能成为我朝蟋蟀第一人。若是也着本书,定然会像贾宰相那般流传后世。”

越王妃听罢就笑了起来,眼中也有了欣赏之意,“我以前一直以为沈尚书是个严谨的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