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过不去的都过去了,放不下的也都放下了,随后一身轻松。

再深刻的感情,一旦放下,就真的放下了,从此再无留念。

她仰头望去,映入眼帘的竟是八角凉亭。

待看见亭中之人,她满心诧异:“你不是去见太傅了吗?”

崔颢步下凉亭迎她,脸上的笑容如清风朗月,“父亲只是简单嘱咐几句,说完我便回来了。你一路赶来想必也有些乏了,过来歇歇脚,喝口茶。”

他们顿时相视一笑,揣着明白装糊涂,两人都是一流的。

沈昭跟着他走进凉亭,一眼便瞧见摆在桌上的两个泥坯,还有一旁放置的画笔和染料。

“你是在釉画吗?”沈昭惊奇的问。

崔颢微微颔首,笑着说:“近来无事,叶晟也整日研究制瓷,我就想给你绘一对花瓶,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