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死了。

李芸看着捂住嘴的郝美，没有说什么。

“要不要先给你哥打电话？刚才你的状态不对，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李芸拿起一个水杯，用水冲掉了手上的血液之后，再把杯子冲刷干净，接了一杯水喝下去。

郝美双手捂着嘴，她的身体不住颤抖起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完全不和谐的画面。

“先说好了。”

李芸放下水杯，双手插兜，看着郝美。

“那天的我如果不是被他从背后抓住，死的人绝不会是我。啊，不对，我没死成，呵呵，所以现在他才会躺在那里。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对吗？”

眼泪噙满了眼眶，把她的脸打花了。

郝美看着李芸那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只能拼命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慢慢放开手。

张着嘴，一口一口的呼吸着空气。

随后，她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很快就找到了手机。

“手，手机，哥哥……”

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停止了颤抖。

慢慢的把手机放回兜里。

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郝美慢慢站起来，她浑身哆嗦了一下。

从裤子下面流淌出液体来。

“李芸姐姐，李芸？嘿嘿，这是你的名字吗？”

“嗯？”

李芸发现了她的异常。

“怎么，你是多重人格？”

她本来不相信这个，可是看到了郝美的变化，她可以确信，自己之前看到的郝美和现在这个郝美完全是两个人。

气质不同，行事作风更不用说。

一个人如果因为恐惧无法控制膀胱，那么她肯定是无法站起来的。

这么站着就说明了她根本不是因为恐惧，就单纯是想尿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李芸，啊啊……我好伤心……你难道忘记了吗？第四中学墙外的绿化带，我们在那里见面……你不记得了吗？哈哈，啊哈哈哈！”

说到这里，郝美突然狂笑起来。

“嗯？”

李芸突然歪着头，“你是那个东西？你不是该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