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有人一次次审讯她,让她在和我划清界限的申明书上签字。”
“要不是我的‘死讯’传来她恐怕就危险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你说她傻不傻,签个字而已,一点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我到现在都很庆幸,她走的时候拿走所有的钱,不然她日子过得多艰难。”
宋长洲手一直在抖,手中握的杯子里的水都溢出来。
被李沐宁一把握住,“你要觉得愧疚就好好对她,莫要辜负她。”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是我宋家欠她许多。”
“当年我跟你爸也被禁足查问,但是他们没有找到有力证据,态度都还不错,没想到小晚承受的压力更重,这很奇怪?”
李沐宁在高层待久了,从战乱到十年的浩劫,她见多了政治迫害的肮脏手段,也对这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度,小晚在这个家族中算是边缘人物,她就是机械厂临时翻译,能有什么价值?
说句不好听的,当年宋家全部出事,她也能全身而退,但是偏偏这个边缘人物,却遭受最严厉的对待。
她心疼张渔晚的遭遇,却能够理智分析出这里面的异常。
“您也觉得不正常?”
“你好好查查当年的事情,这人一定要揪出来。”不然这人永远躲在暗处,随时可能会再次伤到宋家。
“我知道。”
“小晚后来怎么样了?”李沐宁心中有些憋闷,宋家如何受过这样的气。
“后来她花些钱和人脉,把吴嫂请去美丽国,相当于贴身管家,一直照顾他们娘仨到现在。”
“她雇佣的人都听吴嫂的,吴嫂走的时候刚好是我受伤后来京城的时间。吴嫂他们家怕出事就搬家了,等我再回去已经找不到他们家。”
“这些都是我私下找吴嫂才知道的。”宋长洲目光如利刃,眼中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