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来探监。”
走进这座监狱里,陈九阳情绪有些不平。
“谁?”
“陈建民。”
签了手续,没有多久,陈九阳见到了父亲陈建民。
父亲陈建民是工地包工头,能赚一些钱,不然也不可能供养家里两个孩子读书上学。
一年前陈建民被顶包入狱判死刑时,陈建民交代陈九阳:“九阳,不管爸能不能活下来,你以后都要好好跟妈妈生活,不要让她担心,多帮她做点事。”
后来陈九阳东奔西走,揭发了王天的事情,死刑变为五十年,只要表现优秀,还能继续减刑,陈建民才好受了一些,可是过了没多久,有人给他递消息,说他儿子被王天除掉,推下了山崖,找不到人。
陈建民头发一夜之间就白了,一年下来,五十岁出头的人看起来像六十岁的人一样,凄凉无比。
当陈建民看到陈九阳的那一刻,老泪纵横:“九阳,真的是你吗?”
陈九阳鼻子也有些发酸:“爸,是我。”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陈建民眼睛里有了光,一边哭一边笑:“只要你还在,我陈家就还有希望。”
陈九阳强忍着酸楚,正准备跟陈建民叙叙旧时,却突然看到父亲坐在轮椅上,腿上还打着石膏绷带,神魂运转,发现父亲的腿断了:
“爸,你的腿怎么回事?”
陈建民叹了口气,脸上有惊恐之色,像是在交代遗嘱一样:“昨天下午有几个人突然把我摁住,打断了我一条腿,九阳,爸告诉你,那个王家还不打算放过我们,你听爸的话,带着你妈和小雅离开奉省,找个远远的地方好好生活。”
陈九阳心中怒火汹涌,咬牙切齿:“王家!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爸,你不用怕,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从监狱里释放出来,还你一个公道清白。”
“至于王家,到时候我让他们全家跪在您面前,恭候您出狱!”
陈建民脸色发白,连忙道:“九阳,你不要冲动,这一年来,爸也想通了。我们家只是普通农民,那王家是奉城本地的豪门大族,我们根本就斗不过他们家的。”
这个时候,狱警走来:“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