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的朱雀街头,人流如织,喧闹非凡。
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酒肆茶坊中传出阵阵欢声笑语,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
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有三个人却显得格格不入,他们心灰意冷地走在街上,丝毫没有被周围的喧嚣所感染。
眼看天色将晚,他们却都没有回家的打算。
这三人皆是研习相术之人。
学相术的人似乎都有一个难以逃脱的宿命——孤寡。
因为太容易看透人心,往往孤独终老。
李淳风,一袭青衫,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聪慧与灵动,此刻却带着几分无奈,转头看向身旁的袁天罡。
袁天罡,这位在相术界久负盛名的老者,不知为何,竟爱上了打包。
以往元日盛典之时,他总会精心打包一些美食,那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仪式。
如今好久没能在元日盛典上打包,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连骨头里都透着一股痒痒的感觉。
“袁老头啊,你上次说的卦象,不怎么灵啊,我看我们这大唐,可一点也没有衰败之相,反而越来越好,看来你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李淳风百无聊赖,又忍不住嘴贱调侃起袁天罡。
这些年,他与袁天罡一同钻研相术,虽对袁天罡的本事颇为钦佩,但偶尔也会忍不住斗斗嘴。
一旁的张玄微,身着一袭白衣,气质儒雅,对袁天罡的相术同样充满好奇。
他作为麻衣神相的代言人,与袁天罡、李淳风共事多年,自然知晓袁天罡所说的卦象。
可凭借自己所学的麻衣相术,他完全看不出大唐有任何倾覆的危险。
相反,他看到大唐的气运节节高升,空中似有数条金龙盘旋,一片祥瑞之象。
这也让他多次对袁天罡的天相术产生质疑。
以往,袁天罡对他们的质疑大多一笑置之,并不理会。
可今日,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正经起来。他一脸凝重地看向面前这两个后辈,神色间深沉无比。
“你们也学到现在的相了,任何相术,都是不会违背原则的。”
袁天罡的声音低沉,却格外清晰,“盛极而衰,衰极而生,这就是原则。你们的眼里,现在只能看到盛,却看不到衰,你们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他的目光从李淳风转向张玄微,眼神中带着一丝教导。
袁天罡看着张玄微,继续说道:“你这小子,麻衣相术学的不错,可惜啊,比你师父史老鬼还是差了一点,他若是还活着,定能与袁某看出来一样的东西。”
“你们现在啊,只是看得清,却还看不远。”
听到袁天罡的话,张玄微心中涌起一股不服气。
他自幼研习麻衣相术,天赋极高,又勤奋刻苦,在相术一道上已然小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