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闲点了点头。
魏国公回京的消息,并没有闹得天下皆知。
而是悄然而回,如果不是刻意关注此事的人,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而徐达回来,作为要接手北平的燕王,自然也就需要出京就藩。
这一切都是早就定好的。
然而,北平尚在,属于魏国公徐达的嫡系将领,到底能不能受燕王辖制,这一切都是两说之事。
徐达虽然算不上功高震主,但也算得上是明军里面的一面旗帜。
这三个月以来,白珏他们也是找回了一些族叔,还有他们的姐姐哥哥,林安栋他们也是如此。
“这其中,虽然有如同高丽一样,顽固不化,继续依附北元的,也有如同倭寇一样,远在海洋之外,摸不清老巢的。”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两人。
其中一人点头,但说完这些,他们二人也继续回到“门神”位置,不再多言。
“胡相和我父亲的纠葛,从很早就定下,现在……这是趁着印版案的机会,想要栽赃!”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他眼前闪过这四个字,心中有些古怪。
两人对视一眼,屋内的白珏和林安栋他们,按照年龄其实已经可以入亲军都尉府了。
毕竟,他们参与亲军都尉府如此多的密事,自然不能让他们一直在外面。
白珏和林安栋他们,前段时间一直在应天府府衙,当做证人指认那些仇敌!
朱玉婧颇为淡定,并不认为此事能够牵扯到魏国公。
但白他们毕竟已经熟悉,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也是时而参与其中。
徐妙锦当先提出要先回家,看样子是要派人去打听消息。
“这段日子,从西番商镇一路运回京城,可受到了不少富户的青睐。”
他们的下场,其实只有两条路,印版案结束后,要么成为自己人,要么灭口。
兄妹几个,自然是灰心丧气了好久。
毕竟从古至今,开国君主如何处置陪他打天下的将领,这都是无法深思的禁忌!
而安下心后,尽管朱元璋他们已经知道了如何寻找“假钞”,且找了不少十三四岁的宫女,专门核查。
苏闲很快反应过来,全当不知。
门口的两名亲军都尉府的人还在守着,看见苏闲,两人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熟稔,而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
此事越是积蓄下去,最后爆发的冲击波就会越大。
官面上,格物院似乎真的是大本堂这些学子的玩闹地,然而实际情况,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现在身系近两千“富户”的身家性命。
“唉!格物院还是进展的太快,之前还能靠香料,现在这收入一断,马上崩盘。”
但其中封为国公的,却很少看得上胡惟庸。
“这东西的工艺,暂时只能交给军器监。”
“还能是谁?我都打听清楚了,别管那些什么张姓王姓的商贾,往上面一数,不是什么侯爷默许,就是什么勋贵子弟。”
按照当今陛下的猜疑心,这无疑是整个朝廷百官都在暗中关注的事情。
“怎么可能因为传言就怀疑,再说了,堂堂国公,手握丹书铁券,之前又一直在北平,又怎么可能和京城的钞镜院扯上关系?”
而徐妙锦和朱玉婧此刻,也没了继续纠结怎么进入格物院的心思。
而按照历史进度,胡惟庸的确是对徐达出手过。
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当下不涉入太深,对自己或许也是好事。
但目光却是看向那第二版面。
他和那位陛下之间,都有一些暗地里的计划。
苏闲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些。
“可查到,是哪些人开了那些香料店?”
毕竟……
“可亲自上手之后不久,还没等谈下去,他们就纷纷退去了,我稍微打听了一下,据说还是宫里的意思。”
此事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牵扯进去的。
“而前两年,您提出的钱庄,西番的那些人可着实做的不错,可一来二去之下,商镇是建立起来了,但交流也就频繁了……”
苏闲没理会他们,而是继续在心里沉思。
原本。
苏闲的脑海中很快出现,那个在大街上,纵马狂奔,并且带着人嘻嘻哈哈,还大骂前方挡路之人没眼睛的少年。
然而。
在苏闲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就继续说道:“胡相的长子!当然,名义上这些快报,都是什么各家的书房成立起来,但大部分都听命一个人,好像是什么安家。”
刚才的恬淡静美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多了一抹焦急。
不仅是父亲徐达身为军中的一面领袖,这是公事。
苏闲并没有走进去,而是思考了一会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