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抚芷从李家借了针线,一回家翻找出老爹那件八成新的衣裳,照着男子的身量仔细比量一番,而后飞针走线,改了又改,缝补良久,这才给男子换上。虽说宽窄还算合适,可衣服略短了些,不过此时也只能将就。
这少年都病成这样了。
有一件衣服穿就不错了。
她也就没避什么嫌。
换完之后,她捂着脸跑了。
下午。
少年迷糊不清,低低的喊着“饿…饿…饿…”他嘴唇干裂起皮,手抬起胡乱挥舞着。
沈抚芷正糊着窗户纸,听到东屋有声响,连忙过去查看。
少年要醒了?
嘿嘿。
她扶着门框,一阵傻笑。
老爹的铜板没白花。
这少年瞧着可比白面馍馍香多了。
“你等着,喂…别乱动小心碰到伤口。”沈抚芷赶紧起身来到地窖,取了只上段时间猎到的野鸡放在炉灶前,烧水下锅熬了一锅汤。
足足喂了少年喝下两大碗,少年的气色又好转不少。
又过了几日,夜里一阵阵急促的咳嗽声响起,男子沙哑喊着:“这是哪里,黑…怎么这么黑。”
沈抚芷听到响声,披起衣服来到东屋,走到三仙桌前,把烛火点上,屋子里亮光映入在男人的眸子里。
他一头雾水迷迷糊糊的四下打量,竹星清润般好看的眸子里,此时尽显惊慌无措,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茫然迷惑:“这是哪里…我…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