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尧收拾起杂念,继续说道:“某家不缺那点钱,陛下也不缺!只要武将们敢放开了打,即便再打下一个万里疆土,陛下也能撑得住,即便陛下撑不住,那某家散尽家财也能撑起十场八场国战!”
尉迟恭咳嗽了一声:“徒儿啊,财不外露,小心被有心人盯上。”
李积斜眼看向尉迟恭:“老黑驴,你骂谁呢?”
“骂牛鼻子呀,这车里还有第四个人吗?难不成老夫说我自己?这可是老夫真真的亲传弟子,不是某些人的便宜女婿。”
崔尧眼看要斗将起来的两个老汉,连忙一手一个摁结实了,嘴里劝解道:“说事,说事,动什么拳脚?您这腰可还没好利索呢,等缓过来再斗不迟。”
李积见占不到什么便宜,回身坐好:“第一条勉强算你言之有物,虽说老夫难以苟同,说说你其他的理由吧,你不是列了三条吗?”
崔尧虽说嘴上叫嚣的厉害,但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敬重的,毕竟声量高些不过是谈判的手段,不代表自己就看不上老前辈。
“好的,我说第二条,敢问前辈,若是以你为主导,你会怎么设计攻打路线?”
李积奇怪的看着崔尧,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作甚?
“自然是从幽州过道,穿安东都护府,过柳城、经辽水然后直取玄菟!老夫当年随先皇就是取的这条道,如今亦如是。”
“然后呢?”
“自是稳扎稳打,一路推过去就是了。”
“打到何处?”
“陛下不是说了吗?打到百济就完事了。”
“新罗呢?”
“你这娃娃莫要无中生事,新罗乃我国臣属,当年新罗女王还和先皇有一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