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良很快找了一个戏班子。
在盛京城还挺有名的。
裴沅也去听过他们的戏,感觉还不错。
便想把他们定下。
但是,骆良却有些犹豫。
“娘娘,听说他们在盛京得罪人了。”
“得罪谁了。”
“是刑部尚书严家。”
“可查清是因为什么事情。”裴沅问道。
“说是严老夫人大寿时,请了他们,他们唱错曲了,惹得严老夫人大怒,当天许多人都看到了,从此这个戏班就没有办法在盛京立足了。”
裴沅揉了揉眉心,严家掌管刑部,在朝中势大,那位严夫人看着也是个和善的,没有缘由,确实没必要得罪严家。
“严老夫人过寿,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会唱错曲,”裴沅不理解,“他们也不是新出的戏班。”
“说的也是,但偏偏唱错了,本来该唱的是松鹤延龄,后头唱的是恩仇录,把严老夫人气坏了。”
“这两个戏本子差了这么大,莫非他们不知道,这也不应该啊。”夏思皱眉。
“你把那戏班子的主人带过来见我,我亲自见见他。”裴沅道。
很快,骆良便带着一个姓梅的男子过来了。
那男子大约三十来岁,听他自己说,他叫梅仪,是云归戏班的主人。
梅仪相貌生的不错,身材挺秀,脸颊消瘦,看着有颇梅树之姿,倒也不负他的名字。
裴沅也没有跟他多话,只问他为何在严老夫人的寿宴上,唱错了曲子。
“回娘娘,当时我们拿到的单子,就是这一曲,”梅仪跪在地上,双眼垂着,语气有点冰冷,“我们还问过那丫头,说寿宴上唱这出戏,不吉利,但那丫头说,她们老夫人喜欢,让我们尽管唱。”
“即是娘娘问你,梅仪,你还不说实话。”骆良呵道。
梅仪连忙伏在地上 ,“小的说的是实话啊,贵人们朝令夕改,怪到我们头上,小的们也毫无办法啊。”
“你说是严家的人诬陷你。”裴沅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