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之巅,一老一少结伴而行。老者是须发皆白,仙风道骨。
随后的那个少年虽然年幼,但面如满月,眉分五彩,目似朗星,鼻直口方;头戴牛首冠,身穿黄皮袍,显得丰姿都雅英俊非凡。
他望望面前的老者,继续说:
“老师祖,你都说我是个男子汉,所以我才想做些事情,替父母分忧。记得先前,母亲还是要父亲去轩辕之丘,说去讨个说法。但父亲摇头不语,好久才说,自己与那轩辕一脉相承,只要对百姓有益,谁领导天下都一样。”
“哦,那你母亲怎么说?”
老人笑吟吟地问道。
“我是母亲赫地站起,怒容满面,一字一顿的数落起来:
姜农啊姜农,你真的让我服了!当初你胸怀大志,气宇轩昂,何等的意气风发,令人敬仰。所以娲祖做媒,我义无反顾的来到烈山,嫁你为妻,直至将赤水氏的族长之位相赠。
你兴农耕,尝百草,我无怨无悔,全力支持。若不是我还有大家将自己的农耕经验倾囊相告,试问你怎能取得现在的成就?只指望你勇挑重担,光复华族,造福天下苍生,谁知道你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看你成日里风里来雨里去,每天累得脚不沾地,哪是天下的大酋长,简直就是个泥腿老头。还再三伤我的心,既然这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想再在这儿让你不自在!
你的儿子榆罔留给你,我将小精卫,还有我们赤水氏族人带走,从此一刀两断,互不打扰!甚至就连奶奶,也是随母亲走了。”
那榆罔虽然只七八岁模样,但将这一段学说得惟妙惟肖,以至尚在虚空中的某人心潮澎湃,周身是赤气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