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在,是陶城大幸。”
各种阿谀逢迎之词,源源不断传进监牢之内。
辛五面色难看,勉强笑了笑,下意识伸手去拿酒壶,却没有倒出一滴酒。
辛浙重新坐回原位,背靠着墙壁。
过了好久,辛五才哑声说道,“也许经历过这样变故,沈大人会变了脾气……”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隔壁白发老者,低声呸了一声,“狗怎么会不吃屎?”
所有狱卒好像同时失聪,并没有人责怪白发老者只言片语。
白发老者的话,很快应验,牢房里抓进来很多人,全部都是辛龟与沈步青失踪期间,说了不该说的话,无非是盼着两人不要活着回来。
那些人被送进牢房之前,全部伤痕累累,尤其是脸淤青发紫,据说这些人被抓之后,还没有开口审问,就被辛龟下令,用巴掌宽的湿毛竹片,打了二十个嘴巴。
这原本是地痞无赖,折磨老百姓的手段,此时被辛龟用来,公报私仇。
两毛竹片下去,就被打的皮开肉绽,二十下毛竹片打完,又一小半人已经掉了半边的血肉。露出森森的白骨,非常吓人。
这些人在监牢里没日没夜哭喊哀嚎,却只能换来更多的毒打。
辛五是名义上的牢头,但真正的管辖权,却掌握在辛龟的那批爪牙手里,这些小弟们,虽然没有读过书,但很懂人情世故,绝不会放过任何向大哥辛龟表忠心的机会。
其中有些人的家里,比较富裕,便托动关系,花了不少银子,把这些人买出去,辛龟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竹杠敲得震天响。
“苍天无眼,老天无眼!”
隔壁白须老者小声嘟囔,一个狱卒手提长棍,摇晃着过来,“张老头儿,你是不是活腻了?有种再说一遍!”
白须张老头儿自觉大祸临头,又向墙角边缩了缩,却逃不过长棍所及的范围。
那长棍经过特殊改装,一端加装了木质的枪头,用桐油煎过之后,坚硬锋利,不输钢铁。狱卒连声怒骂,挥动长棍,在张老头儿腿上,刺出几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