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檀正陶醉于温柔乡中,痴迷于爱河里,这时,一只白鸽飞到窗户旁咯咯直叫。
娄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扰了清梦,他掀开被子,拉开帐帘,满脸恼怒。只见一只白鸽在窗户上抖动着翅膀,他从床榻旁边的桌子上随手拾起茶壶盖,就准备朝着白鸽砸去。这时,他的宠妾急忙阻拦。
“等等,相公。”宠妾似乎发现了什么。
娄檀扭头瞅瞅身边的宠妾问道:“夫人有什么发现?”
宠妾披上红色纱衣,缓缓从床而起,整理了一下蓬松的头发,穿上鞋子。
“相公,白鸽爪下好像有东西,莫要惊飞它。”说着,宠妾踱着碎步走到窗户旁那只鸽子身边。
只见她轻轻抚摸那只鸽子的羽翼,然后一手抓着鸽子,一手取下爪下的东西。
“相公,有一张纸条?”她拿着纸条并未打开,接着一手将白鸽放飞。
娄檀满心疑惑,急切地言道:“哦?有纸条?快快拿来,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宠妾迈着小步回到帐帘前,坐在娄檀身边,将信纸交给他过目。
娄檀沉眉盯紧信上内容,一点点打开卷条,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勿惊大作。”
宠妾也偷偷扫了一眼信中内容,诧异问道:“相公,这是何意?”
娄檀随即将信纸撕碎,瞟了一眼宠妾,刚刚还和颜悦色的他,此刻却耐不住性子,冷眉嘴歪,态度表情瞬间大变,翻脸比翻书还快。
“妇道人家,问那么多作甚?滚一边去。”
宠妾不敢再多言,拿着她的一件外套,哼唧着就离开了房间。
娄檀也迅速穿上衣裳,提上长靴。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思索着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老大的意思是不让我轻举妄动,可我若不杀关兴,万一关兴离开襄阳,到时再想除掉他可就难上加难了。无非是怕我打草惊蛇,误了他的大事,难道他就这么小看我娄檀的能力?不行,不如快刀斩乱麻,今天我就取关兴的性命。
娄檀心里这般想着,便毫不犹豫地付诸行动。他找来心腹,让心腹去请府尹来他的府邸商议。
事关紧急,娄檀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不亲自登门去找莒左亮,而是派人前去相邀,以为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哪料关兴早有猜疑,他们商议完后,柴吉便打扮成乞丐的模样,在府衙外盯着府衙的一举一动。而欧阳锻刀则装扮成摊贩,在娄檀的驿馆外徘徊盯梢。
果不其然,府衙大门打开,四个轿夫抬着一个大轿子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四名衙差,以及莒左亮的师承笑厷猛。笑师承鬼祟地环顾着马路四周,然后一个手势,四名轿夫便跟着他往娄檀司长的驿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