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就听到了沙滩上许多急促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踩进了沙里面,没停留就又拔了出来。
这伙人停在距离风寒躺椅十丈远的地方,其中一个鼓足勇气叫起了风寒的名字。
“风寒,风寒。”
他们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风寒。他们以前也听说过风寒的故事,知道他远超凡人。
风寒睁开眼,手从脑后抽出,一种无可奈何而又心痛的预感,迫使他立刻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风寒双脚踩在软软的沙滩上,看着这些精壮的小伙子,一前一后抬着两块木板朝自己走来。
木板上躺着两个人。
风寒当然看清了木板上躺着的人,他重重的坐在了躺椅上。
人抬到了风寒的面前,小伙子中间一个勇气稍足的人,轻声询问自己是不是叫风寒。
风寒说:“是。”
那人又问,死者中间是不是有一个是他的同门师兄弟。
风寒说:“是。”
小伙子们互相看了一眼,又推出一个人讲事情的经过。
风寒静静的听着。那人讲的很仔细,生怕错过某个细节让他觉得不可信,从而怪罪于他们。
这个人讲完了,风寒站起来一挥手,每人的储物袋里就多了一包灵石和一瓶丹药。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你们送我师兄和嫂子回来。”
风寒朝他们作揖,小伙子们也学模学样的回礼。
他们走了,走到很快,不到一会这片海滩就只剩下风寒一个人了。
夜风吹的风寒有点冷,他把双臂交叉抱了起来。
风寒蹲下来,看被黑血染污了的叶疾开的脸。同样,他又去看面容还算安详的叶莲开的脸。
风寒平复下情绪,这一刻,他看向眼前黑色似的海,又一次告诉自己,你是个孤儿。
一个晚上,风寒替叶疾开和叶莲开修复了尸身。在下葬之前,风寒从两人头上各取了一缕头发。
叶疾开和叶莲开是分开葬的。因为风寒记得那个人说,叶莲开最后一句话是来世在也不做他叶疾开的妻子了。
了结了叶疾开和叶莲开的后事,风寒在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