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晚歌仍旧是不卑不亢,与他保持着明显的疏离感。
天可汗无奈地看着她,这么多年来她对自己一直如此冷淡,他也早已习惯了。他先是饱含深情地跟她诉说着这些年来自己对她的情感之类的话,江晚歌脸上却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
“你要是说这些,那我先走了。”天可汗连忙示意她不要着急,然后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楚景辰在哪儿?”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无比,江晚歌身子微微一僵,却仍装作若无其事地表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阿歌,本汗知道对不起你,不过,本汗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会把你请过来。你还是老实说了吧。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楚景辰冰冷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拓跋渝,不用问了,本王就在这。”
只见他大步流星地从营帐外走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场,眨眼间,他便已踏入营帐之中。此刻,他那张原本温婉柔和的面庞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令人胆寒的凶狠模样。
双眸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烈焰,透露出无尽的杀意,浑身散发着危险而恐怖的气息,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天可汗看清来人后,不禁感到一阵不敢置信,他怎么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入王庭,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叫不来人了,就别白费力气了。”江晚歌的话让天可汗顿感不妙。他质问楚景辰做了什么?
他刚说完,从营帐外又走进来一名年轻男子,走到楚景辰身边,态度恭敬地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当天可汗看清来人后,先是一惊,后勃然大怒,怒吼道:“你这个逆子,敢联合敌人谋逆。来人,来人啊!”
拓跋诚用不屑憎恨的目光看着天可汗,质问道:
“你杀我阿母时,没想过有今日吧?你灭我阿母族时,你可有想过今日?你弑父杀兄,可有想过今日?”拓跋诚眼神怒不可遏地望着他,对他的恨到达了顶点。
继续怒斥着:“为君,你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让无数百姓家破人亡,为子,你弑父杀兄,如此一个不仁不孝不忠之徒,你不配为虎踞的王。”
此刻的天可汗怒气全在脸上,他抢来王位这般隐秘之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多年以来最不愿提及之事,竟被他们就这样轻易地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