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身练拳上从不曾懈待的瑥羽,仅跳这一支舞才不会累呢,他呼吸越来越快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楚乐仪只看见他精致的侧颜,挺直的脊背,看不到他充满痴色的眼。
“也不是不好,就是有点......你还小......”
瑥羽转过头去对她郑重的强调,“我不小了,再过几天我就过生辰了,再过不久.....我就二十岁可以加冠了,我长大了,我不是一直都十七岁。”
焦急的神色生怕她不信似的。
楚乐仪暗忖,谁不是这么长大的呢。“你生辰?再过几天?”
“五天。”
“这么巧,秋猎的第二天。”楚乐仪不能陪他过了,她后日就要启程,随着圣驾前去临奉山的别宫住下。
瑥羽见到了,这几天婢女们在为她的行装忙碌。
楚乐仪,“你想要什么生辰礼?”
“带着我吧。”
“带着你?”
瑥羽把身子往前凑了凑,“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是想去秋猎。您带着我,我可以一路侍奉,您去猎场和宴饮的时候,我就在房间里,哪都不去。”
“谁要你侍奉,在家管好店铺,你的功用专长不在侍奉上。”
“我就要这个生辰礼,别的都不要。过生辰要跟姐姐一起。”他在试探,试探公主对他有没有一点纵容。
“回来给你补过。”
瑥羽即刻就轻轻的扑上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不要。”
楚乐仪推开他,“去洗洗吧,你出汗了。”
自从瑥羽说,他跳舞之后一身薄汗,回芝兰院着凉了,就总是在她这沐浴擦干了才回去。
瑥羽忙不迭起来,微微眯起眼眸,眼波流转间透着一抹狡黠,“您叫水吧。”
楚乐仪在被子里用膝盖顶他,直把他挤出榻外,“叫什么水,叫水叫水......你那是沐浴!自己去找采苓!”
瑥羽捂着自己的腰臀极不情愿的站起来,微微嘟起的嘴和眼底的不甘,打破了他刚才说自己已经长大了的言论。
明明满心不愿,却又无可奈何。他赌气似的扭过头去,去了外间,泛红的耳尖早已出卖了他。
楚乐仪背过身,拉上锦被,望着里侧出了会神,渐渐的困意袭来。
瑥羽沐浴回来,看公主背着身子,他放轻了脚步。
慢慢坐在床榻上,伸手进被子,摸了摸她脚底下的汤婆子,还热着。
为了沐浴后有可换的衣服,瑥羽将自己的衣衫拿到主院儿,占据了她衣橱的一个小小角落。
他总会将自己的簪子和玉佩误放在公主的首饰盒里,沐浴完就佯装找不到了,要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