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楚乐仪提出疑问,苏淳锦再次搭话,“也不一定是造过孽身边无人可怜他,有可能是他家和他的邻里亲朋都很穷,拿不出钱。也可能是被村里排挤,再或者他父亲就是被身边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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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他愿意卖身也要给父亲一个体面的丧葬之礼,让其父魂魄得以安宁,就算是个极崇尚孝道的孩子了。”
若不是此次出行严密,绝不能节外生枝,苏淳锦和星言两人都有去把那孩子买过来的想法。
楚乐仪朝食也不吃了,起身就去了门外。
星言看苏淳锦立刻跟上,那副极有把握的样子,这个居士,很是有一套。
也起身跟过去。
楚乐仪走的近了,仔细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男孩,“你头上有草。”
那男孩抬头望了她一眼,干巴巴的说了几个字,“待价而沽。”
楚乐仪把他那根草拿下来,从袖子里掏出个金手钏,蹲下来,伸过手去,“给你,这个也待价而沽,你去卖了,卖的好还是不好,全看你自己了。”
男孩先是一愣,然后颤颤巍巍不敢接,“这是金......太......太多了。”
楚乐仪的手悬在空中,也不急,“来来往往停下观望得多,问话的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男孩把头垂的很低,没说话。
“买了你便买不了粮食,所以不买你。
买了你还要添双筷子,所以不买你。
买了你无处用,所以不买你。
买了你怕不好使,所以不买你。
要说理由,可以有很多。
既然你现在碰上一个愿意帮你的,无论多少,先拿下再说。给。”
楚乐仪又将金手钏往前递了递。
男孩听了她的话,也不犹豫了,伸出双手接过,在地上磕头,“谢谢恩人!”
他又直起身子,“恩人告诉我您的住址,待我料理了父亲的丧事,即刻去找您,当牛做马......”
楚乐仪站起来,“我又没给你钱,不算买了你。”转身回客栈。
星言在旁边朝男孩摇头,示意他不要追过去。
瑥羽惯常在这时候透过窗子看街上的人,方才的一幕,被他瞧了个正着。
待楚乐仪几人坐了马车走了,瑥羽才下楼,跟上那个男孩,在他纤弱的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