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左季高如此冥顽不灵,执意不肯向革命军投降,那本王也别无他法,只能将你就地正法!”马岱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震得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颤。
话音未落,只见周诒瑞领着她的女儿和女婿匆匆忙忙地从里屋奔出,径直跪倒在了马岱跟前。
“求求元首开恩呐,放过我父亲吧!我愿代父赴死,请元首成全!”女婿陶桄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着。
左宗棠怎么也没有料到,自个儿的家人竟会在此刻现身于这太原城中,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他不由得瞠目结舌,一时间竟是呆立当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回过神来后,左宗棠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个无耻之徒!休要在此惺惺作态!”
然而,面对左宗棠的怒斥,马岱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陶桄,冷笑着说道:“陶桄啊陶桄,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怎就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呢?你若代左季高去死,岂不是要让他背负不仁不义之名么?待他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去见你那九泉之下的生父哟!”
听到这话,陶桄浑身一颤,面色惨白如纸,而一旁的周诒瑞则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猛地站起身来,直视着马岱质问道:“元首大人究竟意欲何为?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便是,何必这般拐弯抹角、遮遮掩掩的,难道不累吗?”
说来也是奇怪,这马岱一向以精明强干着称,但此刻他心中所想,似乎总能被这周诒瑞轻易看穿。或许真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吧!
而且由于周诒瑞身为女子之身,马岱即便心中有火,也着实难以对其发作。
毕竟男女有别,若是他在此刻对着一个女人大发雷霆,不仅有失风度,传出去恐怕也会惹人非议。
而这位左夫人显然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在说话时总是恰到好处地点到即止,绝不做过多纠缠和深入探讨。
只见马岱一脸郑重地看着左夫人,缓声道:“左夫人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快人快语,令人钦佩。不过今日前来,马某只有一个请求,便是希望左元帅能够向我革命军投降,与我们一同共襄大事,推翻满清王朝的统治。”
然而,这时,左宗棠闻言毫不犹豫地厉喝道:“你休想!”声音在屋内回荡开来。
马岱并未被这声呵斥所吓倒,反而微微一笑,继续循循善诱道:“左元帅,不知您为何如此决绝?想当初,您也曾为满清效力,如今为何就不能为我革命军所用呢?更何况,我革命军志在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此乃正义之举啊。”说罢,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左宗棠,等待着对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