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们，早已军心涣散，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

“不要乱！救火，快救火……”

“谁敢后退！杀无赦！”

李世成立马派上了督战队，拦路砍死了几百人，可惜，一点儿鸟用都没有。

镇北军那些“飞鸟”，不断在头顶盘旋，里面还传来了各种怪叫，早已吓破了他们的胆子。

再加上狂轰滥炸，将大姜士兵的心理防线，不断摧残。

马厩这边，终于没人看守了！

连负责看马的士兵，都被叫去灭火了。

镇北军士兵偷偷潜入，解开了战马的缰绳，那些早已嗅到了荷尔蒙因子的公马，饥渴难耐，一匹匹流着哈喇子，浑身充血。

“嗷呜！”

一阵阵嘶鸣，全部朝着母马的方向狂奔而去。

根本不需要人为的指挥。

“听到没？来了！”

大地的震动声，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

苗人凤当即命令士兵，将母马往雁门关内赶去。

凌鸾这边，早已命令十架无人机，负责观察马群的移动方向，随时与苗人凤这边进行交流。

既不能离得太远，也不能离得太近。

要不然，几万匹次的公马冲上来，那几百匹母马受得了？

或者，还没进城呢，它们就开始在路上办事了，那伟大的事业，还怎么进行？

“报！”

李世成站在中军大帐前，眼睁睁地望着那熊熊烈火，气得脸色铁青，目光呆滞，通体发寒。

他打了一辈子仗，何曾这么窝囊过？

连敌人的面都没见上，十几万大军，就乱成了一锅粥。

偏偏，他没有任何一点办法。

偏偏，此时，又有一名斥候，传来了噩耗。

“有屁快放！”

那斥候抽了抽鼻子，号啕大哭，“启禀大将军，我们的战马都疯了，全，全跑光了！”

“什么？！”

李世成脚下一个趔趄，老迈的身形，瞬间显得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