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看夏冰闭口不言又一脸懊悔的模样,冷笑一声道:“怎么又不说话了?我真好奇,你到底和她是不是亲戚,是想维护她,还是要存心败坏她的名声?”
夏冰敌视地瞪着祁震,她和顾晓菲虽然谈不上交情,但也犯不着败坏她的名声,她只是在此刻天真而坚定地认为顾晓菲和那个成熟稳重又信守承诺的郑岩在一起肯定比和眼前这个善于刺探人心又精于唇枪舌战的男人结婚要好得多。
“顾晓菲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她喜欢的是郑岩。”
“郑岩?又是何许人也?”祁震笑了笑,好奇地看着一脸笃定的夏冰,他了解的传闻里,可没有这个名字。
“郑岩是他们报社很出色的摄影记者,也是他推荐顾晓菲到报社工作的!”夏冰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祁震笑出了声,“呵,这顾大小姐还真是品味多变啊,这次又要搞什么办公室恋爱么?不过你舅舅绝不可能答应的。”
“为什么?”
“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祁震也神情笃定地看着夏冰,“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姑娘是不可能下嫁的,而男人也是不可能低娶的。联姻的背后是势均力敌的财富和权势,也是彼此相似的教育背景和价值观。”
“是吗?可没有感情的婚姻岂不是很悲哀?”夏冰不以为然地看着祁震,她虽然看顾晓菲一百个不顺眼,却还是欣赏她追求郑岩的勇气,觉得女孩子不该只是被挑选的那一方,“无论什么样的家庭背景,如果遇到真正心动的人,就应该打破所有的规矩和条框,不该被世俗绑住手脚,像百濂一样,当年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北漂,却敢于追求全校闻名家世显赫的张家千金,最终用自己的一腔热情和几百封情书换得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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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震哼笑一声,不等夏冰说完就反驳道:“你这举得什么例子!他的一生不过是单恋罢了,那张家千金从没懂过他,不过是在他离世之后,整理他从前的手稿时才慢慢了解他几十年间的心境。他不过是天真地活了一辈子,以为自己得到了那个人就是得到了她的心。他把她当做每部作品里的女主角,可她却只觉得他不懂实务,跟不上时代,她根本不理解他,一辈子过得枉然!……”
夏冰的心弦被深深地拨动了,她读了太多遍他的作品,当然知道他内心的彷徨无措,委屈和无奈,可所有的传记都不约而同地回避了他和妻子之间的问题,把他们写得伉俪情深,她原以为只有她觉得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那么相爱,觉得他在流放地寄给妻子家信里那句“真想让你来看看这双溪,李清照的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写得太好”并不是人们常说的乐观心态,而是令人心酸的孤独失落,甚至是一种无言的乞求和哭泣。她以为不会有人认同她的想法,没想到自己心里暗藏的疑惑竟被眼前这个男人一语道破。
“……,婚姻不过是一种契约,缔结的基础就是门当户对,两个人应该相敬如宾,像做生意一样经营婚姻——”